的又将前几天的见闻复述一遍——当我养好伤,自然“惦记”我那个宝贵的“毒苗”弟弟了,便去江子安家看他。
如今江子安的疯癫已经让他父母选择放弃,所以只是自己住在城郊一片荒废的破厂房里。
因为之前处理他跟踪我的事,我曾随警察来过这里。
一路行在弯弯绕绕的废墟里,直到一股骚臭的味道扑面而来,我便知道地方到了。
白天江子安一般都会出去捡吃的,我走近一看,屋子里果然有个瘫在地上的身影。
透过脏到模糊的玻璃,可以看见穆晓聪脖子上栓着一条金属狗链,整个人奄奄一息。
我不禁面露微笑,推门进去,顶着熏鼻的臭气,蹲到他身边仔细端详江子安的杰作。
见他四肢软绵绵的样子,不难看出已经断了许久了。
脸上满是脏污与血渍,嘴角甚至沾着一些干涸的粪便。
头发早已郁郁葱葱粘成一缕一缕,上面各式小动物进进出出,生机勃勃。
最耀眼的还属胯部那滩血渍,本该凸起的位置除了血迹,只剩肉眼可见的干瘪,若是大胆猜的话……老穆家应该就此就绝后了。
“作孽啊!
作孽啊!”
听着我的娓娓道来,爸爸如其他几人一样,瞬间癫狂。
只是不知道他是在骂我,还是在后悔自己。
“别激动啊爸,我已经报警给他救出来了,还好心送去医院做了检查。
弟弟目前状况还是挺好的,除了全身瘫痪、不能生育之外,其他看起来还都不错!”
“我艹,那他妈还有好地方吗?”
爸爸老泪纵横,心疼不已,当年剁我时都没见他流过这么多眼泪。
“反正弟弟就剩我这么一个亲人了,你们不在,目前我已经成为他唯一监护人。
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?”
我突然开始掩嘴狂笑起来,直接挂断电话。
另一边的爸爸明显被吓到,等他反应过来时,拼命在电话里大喊着,却因为隔音玻璃,听不清半句。
虽然我知道,他只是一直再重复三个字“不要啊!”
因为无趣的是,他们几个反应都是如此一致,包括我那个瘫在床上只剩脸能动的弟弟,知道我作为他唯一监护人要带他回家时,也是哭着喊着同一句话。
可惜,已由不得他们了。
11.又是一年春节,比起前一年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喧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