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的味道。
“今日一战,虽险,却也让我军声威大振。”
刘备率先开口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像是在计算着什么,“我观吕布之勇,确是天下无双。
然其有勇无谋,不足为惧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关羽和张飞,“二弟刀法精妙,三弟矛法霸烈,配合之下,连吕布亦要退避三舍。
此乃我兄弟同心之功。”
内心OS:吕布越强,便越显得云长、翼德不凡。
而他们越不凡,我这个做大哥的,便越是……不可或缺。
今日我出手稍慢,恰到好处,既全了兄弟之义,也让他们二人尽显神威。
妙,妙啊。
只是,云长那眼神……似乎有些不以为然?
翼德倒是痛快,打完便忘。
他语气变得复杂:“吕布虽退,董贼未除。
接下来,我等当更加谨慎,联络各路英雄,共讨国贼。
万事,还需仰仗两位贤弟。”
他再次强调,“只要我们兄弟齐心,这天下,便没有我们做不成的事!”
关羽抚着长髯,眼帘低垂,淡淡道:“但凭大哥吩咐。”
那语气,听不出是恭顺还是敷衍。
张飞灌了一大口酒,瓮声瓮气:“大哥说打谁,俺就打谁!
管他娘的!”
刘备看着他们,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,点了点头。
“好,今日劳累,二位贤弟且先回帐歇息。”
关羽起身,微微一拱手,转身离去,背影挺直如松。
张飞则大咧咧地站起,扛起他的丈八蛇矛,摇摇晃晃地也走了出去。
营帐的帘子落下,隔绝了外面的视线。
刘备脸上的笑容,如同退潮般,一点点消失了。
他走到油灯前,看着跳动的火焰,眼神深邃而冰冷。
方才的谦和、关切、激动,荡然无存。
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,以及平静之下,那汹涌燃烧的野心。
虎牢关这一战,只是个开始。
他需要更多的垫脚石,更高的舞台。
而他最好的,也是最锋利的工具,刚刚离开了这座营帐。
他需要他们,暂时。
营帐里只剩下油灯哔剥的轻响,还有刘备自己沉稳得近乎压抑的呼吸声。
他独坐着,手指依旧在粗糙的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,像是在丈量着什么,又像是在拨动无形的算盘珠。
内心OS:时机,刚刚好。
翼德那蛮牛冲得太猛,云长虽能稳住,但锐气已显疲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