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
或许从那时起,我在兄弟俩心中的地位就被她取代了。
那天之后,我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御膳房一个月只做一次的点心,我还没吃到口,郑文俨便要求我送给宋清音。
“你吃了多少次了?
让给音音一次又怎样?”
我气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可点心还是被端走了。
西域每年进贡给后宫娘娘的螺子黛,只有三份。
皇后娘娘心疼我孤苦,每年都要给我留一份。
宋清音跟郑文柏撒娇说,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螺子黛。
郑文柏就二话不说,闯进我府里直接抢走。
一桩桩,一件件,从一开始的心痛到现在的麻木。
我想,这些物件都是身外之物,抢走就抢走吧。
直到宋清音却又看上了我母亲留给我的,唯一能代表我身份的玉佩。
# 出嫁之夕我死死攥着玉佩,不肯退让。
“这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,你看上什么别的都行,我都可以给你的!”
我跪在兄弟俩脚边,祈求她们别拿走我娘的遗物。
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。
郑文俨一脚把我踹倒在地:“什么稀罕玩意儿?
我明天给你送过来一打。”
郑文柏见我哭的声泪俱下,有些动容。
他低头询问宋清音,语气温柔:“音音,不然我带你去内库挑选?
那里有更多更好的东西。”
内库,我入宫十年了,他们兄弟俩也没带我去过。
宋清音轻轻颤抖着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轻轻垂下眼帘:“没事的,只是这个玉佩跟我娘留给我的也很像,我一时心急,姐姐莫见怪。”
郑文俨到底抢走了那块玉佩,但不是完整的。
我冲了上去举起玉佩狠狠摔在地上。
他气的大骂我是个不可理喻的泼妇,不配当未来的国母。
宋清音没得到我的玉佩,好几天闷闷不乐。
为了惩罚我,也为了哄美人一笑。
除夕宴当天,他们两个把我表演舞蹈的场地铺满厚厚一层尖刀。
“要么,在这上面跳一场完整的舞,要么滚出宫去。”
为了活着,我咬着牙跳完一整场掌中舞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穿心爱的红舞鞋跳舞。
从此以后,我的双脚废了。
心也如死灰般,随雪飘落。
睁开双眼,我看着窗外飘落的雪。
细数着离开的日子。
....转眼间,便到了出嫁那天。
我身着一身大红嫁衣,拜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