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花凋零・时光倒带香槟塔折射的彩光刺得视网膜发痛。
沈灼棠的婚纱拖尾扫过玫瑰花瓣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细碎的响。
她本想躲进储物间补妆,却在推开金属门的瞬间,听见了那道熟悉的、带着情欲喘息的女声。
“嘉明...... 晚舟不会发现吧?”
珍珠耳钉在壁灯下泛着冷光,许月禾的脸埋在陈嘉明颈窝,露出后颈那枚蝴蝶纹身 —— 那是去年她们一起去纹的,当时这女孩还红着眼说 “我们要做一辈子好姐妹”。
沈灼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2025 年的空气里飘着甜腻的香槟味,混着她胸腔里翻涌的铁锈味。
三个月前,她用整个林家产业作嫁妆,换得眼前这个男人单膝跪地说 “我会爱你到永远”,此刻他的手正顺着许月禾的腰线往下滑,无名指上的婚戒蹭过她锁骨 —— 那是沈灼棠亲自挑的,卡地亚三钻款。
“她那种蠢女人......” 陈嘉明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轻慢,“等拿下林氏集团,我会让她体面退出的。”
体面退出。
多冠冕堂皇的词。
就像他们联手把她父亲送进监狱时,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说 “这是为你好”。
沈灼棠的心脏突然剧痛,指尖不受控地发抖 —— 她想起来了,前世就是在今天,她被诊断出遗传性心脏病,而这对狗男女早就买通了医生,等着她咽气后分食林家最后的资产。
“阿棠?”
许月禾突然抬头,珍珠耳钉在慌乱中掉了一只,“你听我解释......”解释什么?
解释她从十七岁被收养时就开始谋划取代自己?
解释她每次喊 “姐姐” 时眼里藏着的算计?
沈灼棠想笑,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。
陈嘉明的表情从错愕变成嫌恶,他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快叫救护车,她好像发病了......”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的不耐,沈灼棠突然想起 2019 年的冬夜,也是这样的眼神 —— 那时她刚失去母亲,抱着父亲的西装外套在公司门口等他下班,却看见他和许月禾从豪车里下来,女孩耳尖冻得通红,而他正细心地给她围围巾。
“砰 ——”尖锐的玻璃碎裂声中,沈灼棠向后倒去。
香槟塔轰然倒塌,玫瑰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