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孩子,陆战霆,求求你。”
陆战霆拿了一份认错书,蹲在我面前。
“按手印,公开道歉,广播室话筒开着。”
不消片刻,失真的广播声传遍整个镇子。
“本人沈玉兰,承认因嫉妒捏造大字报,诬陷宋晚晴同志偷人……”我念完后,陆战霆淡淡颔首,对宋晚晴伸手。
“胡闹够了吗?
解药。”
我把解药喂进安安嘴里时,正要带他走,突然听见陆战霆又开了口。
“借家里当换衣室,你先带念念去卫生处住两天,行李就在外头。”
“我会给念念安排最好的大夫……”我没说话,擦过他的肩膀,抱着念念拎起行李离开。
最后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。
陆战霆,再也不见。
汽笛响彻长空,我带着念念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。
<5火车破开晨雾,一路向前,我却没有安下心来。
念念服了解毒剂后,小脸一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我只能不停擦去他额角的冷汗。
硬座车厢弥漫着混合的浊气,对面大爷的旱烟呛得孩子又咳嗽了几声。
旁边的大妈嗑着瓜子直摇头:“孩子被养得娇气的嘞……”我蹙眉瞪了她一眼,终究是有苦说不出。
抬眼望向窗外飞掠枯枝的间隙,怀中小小的身躯突然剧烈抽搐起来。
我抖着手去翻急救药瓶,却发现宋晚晴给的解毒药早已空了大半。
我慌忙掀开襁褓,念念小手一直紧紧揪着心口。
四周乘客被惊动,七嘴八舌地围过来,反倒堵住了过道。
“让让!
医生!
有没有医生!”
我踉跄着冲向乘务员室,横七竖八的箩筐绊得我几乎摔倒。
清朗的男声破开嘈杂:“借个道,我是军医。”
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人群,扶住了我。
来人身姿挺拔,墨绿衬衣袖口卷到小臂,提着皮质医药箱,胸口别着红十字徽章。
“孩子给我看看。”
他单膝跪在狭窄的座位间隙,听诊器轻按念念胸口,眉头倏地皱起。
没等我说他就戴上手套,没用力地掰开念念的嘴巴。
指腹一刮,眼前温润的男子面上都染了怒色:“谁给孩子吃这种虎狼药?”
我拉着他的袖子央求着:“孩子明天好不容易能做上手术,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。”
急救针剂推进念念的静脉时,车上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正要跟我说话,车厢那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