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大海侯三顺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山岗夜话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枫叶飘菲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里凝成幢幢灰影,像极了那年爹娘出殡时,棺材上盖着的青布幡。“卖汤圆喽——热乎的芝麻汤圆——”吆喝声像根细针扎进耳孔,侯三顺打了个激灵。雾气里浮出盏气死风灯,灯芯泛着鬼火似的幽蓝,映得灶台前的老婆婆脸青如苔。他刚要移步,鼻尖突然钻进股甜香——不是寻常的芝麻味,是掺着桂花香的糯米香,和母亲生前冬至煮的汤圆一个味儿。那年他蹲在灶台前偷喝糖水,被母亲用木勺敲了手背,现在想来,木勺碰撞陶碗的“叮”声,竟和此刻铜锅里的沸腾声分毫不差。“阿婆,来碗汤圆。”侯三顺摸出两枚铜板,指尖触到老婆婆掌心的刹那,浑身寒毛倒竖——那双手像泡了十年的浮尸,皮肤软得能揭下来,指缝里卡着的不是面渣,是几缕灰白的头发,和他去年在爹娘坟前捡到的、被雨水泡烂的发丝一模一样...
《山岗夜话全局》精彩片段
里凝成幢幢灰影,像极了那年爹娘出殡时,棺材上盖着的青布幡。
“卖汤圆喽——热乎的芝麻汤圆——”吆喝声像根细针扎进耳孔,侯三顺打了个激灵。
雾气里浮出盏气死风灯,灯芯泛着鬼火似的幽蓝,映得灶台前的老婆婆脸青如苔。
他刚要移步,鼻尖突然钻进股甜香——不是寻常的芝麻味,是掺着桂花香的糯米香,和母亲生前冬至煮的汤圆一个味儿。
那年他蹲在灶台前偷喝糖水,被母亲用木勺敲了手背,现在想来,木勺碰撞陶碗的“叮”声,竟和此刻铜锅里的沸腾声分毫不差。
“阿婆,来碗汤圆。”
侯三顺摸出两枚铜板,指尖触到老婆婆掌心的刹那,浑身寒毛倒竖——那双手像泡了十年的浮尸,皮肤软得能揭下来,指缝里卡着的不是面渣,是几缕灰白的头发,和他去年在爹娘坟前捡到的、被雨水泡烂的发丝一模一样。
铜锅里的汤圆在沸水里翻滚,侯三顺盯着看了会儿,忽然胃里一阵抽搐——某个汤圆裂开条细缝,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指甲,指甲边缘翻卷着,像是被人活生生啃下来的。
更骇人的是,蒸汽里浮动的甜香底下,藏着股若有若无的腐尸味,像极了乱葬岗新坟渗水时,泥土里翻上来的尸油味。
“铜钱收不得,要拿阳间的物什换。”
老婆婆抬头,眼白里爬满蛛网般的红血丝,瞳孔缩成两点黑墨,直勾勾盯着他的喉结。
侯三顺突然想起王老汉的话:“鬼市的东西,看着是吃的,实则是勾魂的钩子。”
刚要后退,却见自己手中的铜板不知何时变成了冥币,金黄的箔纸在灯影下泛着冷光,背面赫然印着他的生辰八字,墨迹还带着体温。
就在这时,雾里飘来一声含糊的呼唤:“顺儿……顺儿来吃汤圆……”是母亲的声音。
侯三顺浑身血液仿佛冻住了,幼年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母亲临终前躺在草席上,下巴因病痛溃烂得不成样子,却仍强撑着要给他煮汤圆。
此刻老婆婆溃烂的下颌突然让他想起母亲临终的模样,愧疚与恐惧绞得他太阳穴生疼,直到铜锅里的汤圆“啵”地炸开,露出里面裹着的纸团,纸角上“顺”字的笔画,正是母亲教他写的歪扭模样。
“滚!”
侯三顺咬破舌尖,将混着酒气的
底下焦黑的骷髅,肋骨间卡着半张赌票——正是他输掉的那半吊钱的票根。
他转身就跑,身后传来绣花鞋砸在地上的“啪啪”声,回头只见那双鞋悬空追来,鞋尖滴着的黑水在他脚边凝成“色”字。
跑到村口时,侯三顺忽然想起王老汉的话:“乱葬岗的女鬼专挑好色之徒,用生前未嫁的怨气勾魂,你以为抱的是美人,实则是抱了具等了十年的白骨。”
第二日,他在老槐树下发现了那双绣花鞋,鞋窠里塞着张纸条,用人血写着“还我胭脂钱”——原来这女子生前是镇上的绣娘,被恶霸强抢时撞槐而死,侯三顺多看的那两眼,竟成了她勾魂的引子。
5 尾声自那以后,侯三顺像是变了个人。
他在村口支起了汤圆摊,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、揉糯米粉。
铜锅里滚着雪白的糯米团,芝麻馅混着桂花糖,香气四溢,香得能勾住过路人的魂,却再没人说他“魂被勾走了”。
他总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衫,腕上系着王老汉给的桃核手串,见了年轻女子便低头搅汤圆,像怕多看一眼就会搅碎了自己的魂。
有人问起乱葬岗的事,他就指着锅里咕嘟翻滚的汤圆,声音低沉地说:“瞧见没?
这白生生的皮裹着黑馅,看着香甜,咬开才知道里头藏着多少苦。
那些个夜里的事啊,都是心里的贪念在熬汤呢。”
说这话时,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望向乱葬岗的方向,那里的一草一木,都像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。
某个雨夜,雷声隆隆,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。
侯三顺蜷缩在被窝里,迷迷糊糊间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鬼市。
这次,老婆婆的摊位前依旧摆着两盏灯笼,一盏写着“贪”,一盏写着“愧”。
而在灶台后面,端坐着爹娘的牌位,母亲的下巴完好如初,父亲的脚脖子上系着他新换的引魂红绳,牌位前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。
“顺儿啊,该回家了。”
母亲的声音从汤锅里悠悠传来,带着几分慈爱,又带着几分心疼。
侯三顺想要开口回应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牌位上的字迹渐渐模糊,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。
他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掌心里,还紧紧攥着一粒汤圆,那是他睡
前放在枕边的。
他颤抖着将汤圆放入口中,咬破后,流出的不是香甜的芝麻馅,而是一滴温热的泪。
这一刻,积压在他心中多年的愧疚、恐惧与悔恨,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。
从此,每逢初三、初八,青塘村的人总会看见侯三顺挑着汤圆担,一步一步地往乱葬岗走去。
扁担两头的灯笼,在夜色中轻轻摇晃,映着路旁的墓碑,像极了当年爹娘出殡时,他没敢点燃的引魂灯。
他会在爹娘的坟前,摆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,然后坐下来,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新鲜事,说着自己的懊悔与思念。
而他的汤圆摊前,永远贴着一张褪色的红纸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色字头上一把刀,贪字底下两座坟,莫等黄泉汤沸了,才知人间米粮亲。”
这些字,是他用颤抖的手写下的,每一笔每一划,都饱含着他的血泪与感悟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青塘村的老人们都说,侯三顺是被山岗上的“脏东西”磨去了戾气,也磨出了一颗通透的心。
那些曾在夜里见过气死风灯的山民说,现在灯影里多了个卖汤圆的汉子,身边常站着两个戴斗笠的老人,三人凑在坟前说话,像极了寻常人家的团圆饭。
而且,他们的影子终于不再缺下巴,也不再没脚脖子,看上去是那样的安宁祥和。
山风依旧掠过乱葬岗,捎来若有若无的童谣,走了调,却暖乎乎的,仿佛有人在轻声说:“顺儿,该回家吃饭了。”
侯三顺听着这风声,嘴角会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。
他知道,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在黑暗中迷失的孩子,他找到了回家的路,也找到了内心的平静。
时光流转,侯三顺的汤圆摊成了青塘村的一个标志。
过往的行人路过这里,总会停下来,吃上一碗香甜的汤圆,听一听那个关于乱葬岗的故事。
而故事的最后,人们总会看到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,静静地坐在汤圆摊前,望着远方,眼神中满是温柔与释然。
因为他知道,在那片神秘而又恐怖的山岗上,有他最牵挂的人,也有他最珍贵的回忆。
血沫喷向灶台。
剧烈的疼痛让他看清幻境——老婆婆的脸正在融化,灰布衫下露出嶙峋的白骨,胸前挂着串用指甲穿成的项链,每片指甲上都刻着“还我下巴”的血字。
铜锅里的“汤圆”全是烧剩的纸团,纸团上的生辰八字遇血即燃,腾起的青烟里浮现出无数青紫色的手,正是这些天在梦里拽他脚踝的鬼手。
他转身狂奔,鬼市的摊位在身后崩解成飞灰,纸人的眼珠追着他滚动,纸车的轮轴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哭号。
跑过鹰嘴崖时,侯三顺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:“顺儿啊,娘的下巴疼——”他不敢回头,却觉后颈一凉,伸手一摸,竟是撮带着体温的白发,和方才老婆婆指缝里的发丝一模一样。
回到家掌灯细看,手里攥着的“汤圆”早成了焦黑的纸团,纸团中央烧出个窟窿,形状恰似人的下巴。
侯三顺对着灶台发了整夜的呆,直到晨光染白窗纸,才发现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,竟和母亲坟前那块断碑上的裂痕分毫不差——原来鬼市的汤圆,从来不是给活人吃的,是亡魂借他的手,来讨那口没说完的“对不起”。
4 槐树下的绣花鞋春分后的集日,暖阳高照,镇上热闹非凡。
侯三顺在茶楼前多看了两眼正在刺绣的绣娘,那婀娜的身姿、秀丽的面容,让他不由得看得入了神,还被同行的赌友笑骂“魂被勾走了”。
他摸着发烫的耳根往回走,月亮刚爬上鹰嘴崖,山风里突然飘来若有若无的胭脂香——这味道在穷山坳里太稀罕,像块浸了蜜的砒霜,勾得他脚底发飘。
转过老槐树时,忽见槐树下蜷着个穿月白衫的女子,青丝垂落遮住半张脸,绣花鞋尖沾着新土,正抽抽搭搭地哭。
侯三顺咽了口唾沫,凑近了才看清,女子鬓角别着朵白海棠,襟口绣着并蒂莲,针脚细密得能映出人影,分明是大户人家的姑娘。
“小娘子可是迷了路?”
侯三顺的声音比平时柔了三分,手不自觉地往裤腰摸——那里藏着今日赢的半吊钱,原想换壶烧酒,此刻却觉得该给姑娘买块桂花糖。
女子猛地抬头,眼尾挂着泪珠,皮肤白得能透光,可嘴唇却泛着青紫色,像含着枚冻僵的桑葚。
“大哥救命,后面有恶人追我…
酒嗝吹成碎冰塞进他的领口。
乱葬岗的土坡在黯淡的月光下,泛着尸蜡般的青灰,新坟如被啃烂的馒头,腐土味混着尸臭,令人作呕。
他脚步虚浮,踉跄着踩断枯枝,“咔嚓”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突然,土坎下传来“噼啪”声,仔细一听,那根本不是柴火燃烧的声音,倒像是有人用指骨在敲碎自己的牙。
青白色的火光蜷曲如断蛇,五六个汉子围着火堆,脊背弓如待宰的狗,粗布衫破口处露出尸斑般的青黑皮肤。
“借个火。”
侯三顺强装镇定,可舌头发木,声音也不自觉地发颤,手更是止不住地发抖。
最近的汉子缓缓转头,颈椎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,仿佛骨节间卡着晒干的蝉蜕。
当那张脸完全转向他时,侯三顺只觉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——本该是下巴的位置烂成黑洞,上排牙齿直接暴露在冷风中,嘴唇只剩半截挂在牙龈上,说话时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泡声:“来烤……来烤……”其他汉子也陆续转头,同样的无下巴面容在火光下格外狰狞,喉间溢出的不是人声,而是枯叶摩擦般的沙沙响。
侯三顺这才看清,他们围坐的根本不是火堆,而是座新坟,青白色的火光是从坟头的纸灰里冒出来的,火苗舔舐着坟土,竟在坟包上烧出几个焦黑的人形凹痕。
恐惧如潮水般涌来,他转身就跑,草鞋在碎石路上打滑,身后的“嗬嗬”声却越来越近,仿佛那些恶鬼正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慌不择路间,他撞进灌木丛,荆棘划破手背和脸颊,鲜血直流,咸腥的血味混着腐叶味涌进鼻腔。
跑着跑着,忽见前方有灯笼晃动,他心中一喜,刚要呼救,却见提灯的老汉转过脸——同样是没有下巴,牙齿直接咬在灯笼纸上,滋滋冒起青烟。
侯三顺惨叫着跌进水沟,浑身湿透,再抬头时,灯笼和老汉都不见了,只有乱葬岗的磷火在远处飘曳,像极了当年被风刮跑的引魂灯。
第二日醒来,枕边的猪肝早已腐烂,上面爬满了蛆虫,还排成诡异的“回”字。
手背的伤口结着黑痂,痂下竟透出青色,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皮肤下画了座坟。
隔壁王老汉拄着拐杖来串门,瞅见他青白的脸色直摇头:“昨夜可是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