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能这么大。
难道过去的温暖和关心都是假象?那些‘吃饭没、早点睡、注意身体、不要太累…’,都只是对濒死牲畜的敷衍投喂?“你弟要买车,先拿来用用怎么了?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做什么!”母亲突然提高音调,语气不耐。
原来,不是他们变了,而是不屑于再稍加掩饰对我的敷衍。
眼泪在鼻腔倒流,又咸又腥,手指头突然能动了,但掌心已然留下明显的印记。
“爸妈,那我的病呢,戴家星买车可以贷款啊,可我…”妈妈瞪着我,厉声打断,“贷款?亏你想的出来,家星是要考公的,背贷多影响征信!你是他亲姐,帮他一把怎么了!”无力感充斥全身,“可我的病…”坐在一旁吸烟的爸爸抖了抖手指,冷声下定论:“你嫁人前一切都是家里的,这事不要再说。”
看着他指间的渐渐变短的烟条,恍若看到我的将来。
爸爸吐出一口烟雾,叹气,“你以为爸爸不心疼你?但你要为了长远考虑。”
我缓缓眨了下眼睛,不解:“什么长远?你弟弟过得好,有体面的工作,将来你在婆家受欺负了,才有娘家撑腰。
现在你帮他就是在帮自己。”
多可笑,命没了谈什么长远。
戴家星插话,“姐你就听爸的,将来你婆家要是为难你,你尽管来找我哈。”
我没答话,气氛骤然安静下来。
转身回房间拿起包,撂下一句:“我会报警追回我的钱。”
父亲突然拍桌而起,“你敢!今天你要走出这个门,就永远别回来!”2离家后,我买了些奶奶爱吃的东西去看望她。
空中漂浮着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,就像一层透明的膜,糊在鼻腔让人窒息。
奶奶的身子愈发差了。
我低头削着苹果,刀锋在果肉上留下歪歪扭扭的痕迹,果皮断断续续的掉落。
突然头顶被揉了揉,奶奶柔和的问,“他们又欺负你了?”果然,什么都没瞒不过奶奶。
我没接话。
奶奶拉过我的手,轻轻拍着,“我的囡囡受委屈了···”奶奶的手黝黑干燥,却又温暖无比。
我鼻尖一酸,只是缓缓握住奶奶的手。
奶奶没再追问,手在枕头下摸索着,拿出一个已经泛黄的小布包。
她一手拉着我,一手拆开布包。
我仰了仰头把眼泪压下去,哑声,“奶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