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烧得漆黑的令牌。
只有一个睿字。
安景远微笑着夸赞。
“想不到豆娘如此聪慧,为了报仇,当真是心思缜密。”
我却摇摇头:“不,其实我并不聪明。”
20初时我只知道这令牌定是凶手留下的,并不知道是谁。
所以我去报了官。
县令大人收下我的令牌,却不派人去查,只说是村内用火不当引发的灾祸,草草便要结案。
我自然不服,那县令说我藐视朝廷,竟下令将我杖杀。
我满怀着愤怒怨恨死去,一睁眼,却又蹲坐在墙角,手里拿着这块漆黑的令牌。
这一世,我自知县令糊涂,便干脆告去州府。
知府看着便像个清官,他见到令牌后神色大变,十分有礼将我请进府内,听我将此事一一道来,还说会为我做主。
知府让我住在府内,日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,我要出门却是不允许,像是软禁一般。
我不知缘由,心焦也只能忍耐。
谁知那天喝了一杯仆役送上的茶,竟莫名腹中绞痛,吐出血来。
茶中被人下了毒。
我求救无门,弥留之际,只见知府推门而入,看着我蜷缩在地,一脸晦气。
“若不是这令牌,我竟不知那青溪村还逃出来一个小丫头。
好在我去信及时,要不然还真让你坏了睿王的好事!”
我吐着血,极力伸手去抓知府的袍角: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知府一把将袍子从我手里抽出,面露不耐:“要怪,就怪你们这些蠢民自己,开了不该开的箱子,看了不该看的东西,才没能留住自己这条小命!”
“大人,怎么处理?”
“等她死透了,拖出去乱葬岗!”
临死前,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。
再睁开眼,又是烧毁的墙角,漆黑的令牌。
不该开的,不该看的。
我疯魔一般念叨着,脑中突然灵光一现。
两个月前,因着突如其来的大暴雨,越江过往的商船翻了不少,我们村子的小河连接着越江,一些木箱被水流冲到了村子里。
村民们不知道是什么,便打开箱子看了,奇怪的是绝大部分的箱子都是空的,只有极少部分的箱子还残留着白色的颗粒。
是盐。
大部分都融在了江水中,残留的这一点点足以说明这些箱子里原本装的都是盐。
但这箱子既无封条,又无官盐的盐印,村人怕是私盐,急忙通报了官府。
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