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气势上毫不退让。
“放肆!
你当真要把你伯父送入大牢吗?
可我只有你伯父一个兄长啊!”
爹急的眼眶都红了,要是之前,我肯定会因为心疼爹爹而原谅伯父,可是如今,我不肯了。
“难道你们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吗?
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,难不成今后他要我的命,我也要给吗?!”
听到我这样说,爹一愣,随后叹了口气。
“你是我们的女儿,他怎么敢要你的命?”
“女儿?
这么多年你若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儿,你便不会让他百般欺辱我!”
许是伯父一脚踹在我小腹上的伤还未来得及找人医治,许是气急攻心,我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音音,你怎么了?”
娘吓到了,急匆匆的上前,哭着问我。
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鲜血,好像事到如今才知道,伯父对我造成的伤害绝对不是什么小打小闹。
他们把我抱在怀里,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我,一遍又一遍的向我道歉忏悔。
可是现在这些我已经不需要了。
“所以,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?”
原来,在爹早年考科举之时,有人科举舞弊,硬生生挤掉了我爹举人的名额。
可要若是这样,爹那年的科举之路就只能止步于此了。
祖父母家并不宽裕,下次能供爹进京赶考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爹郁结于心,向伯父诉说难过,谁知伯父竟然直接带人去到舞弊之人那里,闯入其院子竟直接把他生生打死。
那人死后,其科举舞弊之时也被发现,举人又回到了爹手中。
可无论那人是否舞弊,杀了人便要下大狱。
祖父母拿出全部积蓄安抚,那人的家人才作罢。
因为此事,爹娘一直对伯父心怀愧疚和感激。
刚开始伯父也不是这般模样,爹考上状元后,一点一点爬到了宰相之位,可伯父考了科举多年,连乡试都未曾考过。
年复一年,拨付的心里逐渐变得阴暗。
他觉得是爹偷走了他的科举之运,若不是他帮爹打死了人毁了运气,如今官至宰相的应该是他才对。
可他不敢把这种不满倾注到爹娘身上,于是作为他们的女儿,我便成了伯父发泄的载体。
伯父看见我跪在他面前问安,就好像看见爹娘在他面前跪下问安一样,给了他莫大的虚荣感。
而爹因为这些年对伯父的愧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