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字字清晰,“我待你好,不是因为你是军医,也不是因为你会做甜汤。”
我心跳如擂,不敢抬头:“那是为什么?”
他沉默良久,最终只是揉了揉我的发顶:“下次带蜜饯给你,你就知道了。”
3 瘟疫来袭边关的瘟疫来得突然。
那日我正在药铺后院晾晒新到的药材,忽听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我丢下药筛跑出去,只见几个士兵抬着担架匆匆而过,上面躺着的人面色青紫,嘴角还挂着血沫。
“是瘟疫!”
有人惊恐地喊道,“西营已经倒了十几个!”
我心头一紧,转身就往铺子里冲,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拽住手腕。
霍铮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,眉头拧成死结:“回去,关好门窗,别出来。”
“我是大夫。”
我挣开他的手,“西营在哪?
带我过去。”
霍铮的眸子暗了暗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我身上:“跟紧我。”
西营已经乱成一团。
帐外围了一圈火把,染病的士兵被单独隔在中央,军医忙得脚不沾地,却仍不断有人倒下。
我蹲下身检查最近的病患,那人突然剧烈咳嗽,一口血直接喷在我袖口上。
霍铮立刻把我往后拽,我却反手按住他的胳膊:“去准备苍术、雄黄、艾叶,越多越好。
再找一口大锅,烧开水,把营帐周围全洒一遍。”
他愣了一瞬,随即转身去安排。
接下来的三天,我几乎没合过眼。
瘟疫来势汹汹,症状又凶又急,高烧、咳血、浑身起疹,寻常药方根本压不住。
我翻遍母亲的医书,试了七八种方子,才勉强稳住几个轻症患者。
第四天清晨,我正在帐外煎药,忽觉一阵天旋地转。
等我反应过来时,已经跪在地上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“辛月!”
霍铮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我努力想站起来,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我虚弱地推开他,“会传染……”下一秒,我已经被他打横抱起。
“霍铮!”
我急得直捶他胸口,“放我下来!
你也染上怎么办?”
他充耳不闻,大步流星往主帐走,声音冷得像冰:“闭嘴,留着力气喘气。”
我被安置在主帐的矮榻上,很快就开始发高热。
眼前景象渐渐模糊,恍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