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萝云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深宫·离人欢阿萝云初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阿财星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被重重掀起,扑进来的龙涎香的味道冲散了殿内的药苦。我慌忙跪地,瞥见玄色龙纹靴停在床前三步处。皇后剧烈咳嗽起来。“你们都退下。”皇帝的声音像是浸过寒泉。我跟着宫人们退出内殿,转身时瞥见皇帝伸手似乎要碰皇后娘娘的肩头,却在半空僵住,最终攥成拳头背在身后。5夏至惊变夏至那日,三皇子从马上摔了下来。消息传来时,皇后娘娘正在教我打璎珞,五彩丝线在她干枯的手指间倏地绷断,丝线上摇摇晃晃的玉珠噼里啪啦地滚了满地。阿萝扶她起身时,皇后娘娘攥着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“云初,去太医院找王院判,就说...就说本宫头风犯了。”<我在太医院廊下等了半盏茶功夫,听见里头传来摔茶盏的声音。“……三皇子只是皮外伤,林大将军昨日才从北境回来!王院判可清楚?”狭...
《深宫·离人欢阿萝云初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被重重掀起,扑进来的龙涎香的味道冲散了殿内的药苦。
我慌忙跪地,瞥见玄色龙纹靴停在床前三步处。
皇后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皇帝的声音像是浸过寒泉。
我跟着宫人们退出内殿,转身时瞥见皇帝伸手似乎要碰皇后娘娘的肩头,却在半空僵住,最终攥成拳头背在身后。
5 夏至惊变夏至那日,三皇子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消息传来时,皇后娘娘正在教我打璎珞,五彩丝线在她干枯的手指间倏地绷断,丝线上摇摇晃晃的玉珠噼里啪啦地滚了满地。
阿萝扶她起身时,皇后娘娘攥着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“云初,去太医院找王院判,就说...就说本宫头风犯了。”
<我在太医院廊下等了半盏茶功夫,听见里头传来摔茶盏的声音。
“……三皇子只是皮外伤,林大将军昨日才从北境回来!
王院判可清楚?”
狭窄的门缝里,王院判跪在地上,对面站着个穿紫袍的内侍,背影像是林贵妃宫里的总管太监张德全。
回坤宁宫时天色已暗,阿萝在角门等我,急得直跺脚:“娘娘咳血了,李嬷嬷不让我们声张……”话音未落,西边突然亮起火光,隐约传来喧哗声。
我们循声望去,竟是三皇子住的庆云殿方向。
那夜宫中乱作一团。
皇后娘娘挣扎着要起身,被李嬷嬷按回床上。
我站在廊下看着往来奔走的宫人,火光映得窗纸泛着血色。
阿萝不知从哪钻出来,往我手里塞了块温热的栗子糕:“吃些垫垫,尚食局都忙着往庆云殿送参汤呢。”
6 宫宴毒酒中秋宫宴那日,皇后娘娘难得妆扮齐整。
胭脂掩掉了她苍白的面色,垒丝金凤衔东珠步摇在烛火下流光溢彩。
我跪坐在她身后布菜,看见皇帝目光数次掠过这边,却始终未发一言。
酒过三巡,林贵妃举着夜光杯要敬皇后:“姐姐这气色好多了,定是皇上洪福庇佑。
还有我哥哥能从北境平安回来,都是拖了皇上洪福庇佑……”她今日穿着正红蹙金绣百鸟朝凤袍,竟比皇后娘娘的朝服还要华丽三分。
皇后娘娘刚要举杯,皇帝突然道:“你喝不得酒。”
满殿寂静中,阿萝突然扑上来抢过酒杯:“奴婢替娘娘喝!”
绛红酒液顺着她嘴角流下,
在杏色宫装上洇开暗红。
不过须臾,她突然捂住心口,指缝间渗出黑血。
“传太医!”
皇后厉声喝道,发间步摇乱颤。
一切发生的太快了。
我扶住瘫软的阿萝,她攥着我衣袖的手渐渐失了力气,那双圆眼睛还望着皇后的方向。
林贵妃的惊叫刺破喧哗:“护驾!
酒里有毒!”
混乱中我看见皇帝将皇后娘娘护在身后,原来他玄色袍袖上绣的不是龙纹,而是银线勾的缠枝莲。
皇后娘娘却在推搡间突然转身,将皇帝往我这边一推。
寒光闪过,我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。
血滴在青玉地砖上,像极了我离家那年扬州三月落下的海棠花瓣。
皇后娘娘倒在皇帝的怀里,嘴角噙着笑。
她染血的指尖抚过皇帝的脸,干枯的腕间挂着碎成两半的翡翠镯子:“怀瑾……你终于肯抱我了……”阿萝的尸首在次日被送出宫,说是突发急病。
我收拾她床铺时,在枕下发现半块核桃酥,用油纸包得好好的,里头夹着张字条:“给云初留的”。
7 灵前真相皇后娘娘灵柩停在坤宁宫那夜,我跪在青玉砖上烧纸钱。
火盆里突然爆出个火星,正落在李嬷嬷递来的素帕上,烧出个焦黑的洞。
“这是娘娘留给姑娘的。”
李嬷嬷从怀中掏出个褪色香囊,里头装着一对翡翠镯子。
李嬷嬷说,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留给我的添妆,那镯子水头极好,像她看人时清洌洌的眼睛。
“等娘娘下葬以后,我就去守陵。
娘娘临终前求了恩典,姑娘二十五岁就能出宫了。”
半夜。
更漏声里混进靴尖点地的声音,林贵妃裹着狐裘闯进来,丹蔻指甲掐住我下巴:“小蹄子倒是会躲清闲。”
她身上的酒气混着龙涎香,比暮春那日的味道更浓。
灵前白烛猛地一跳,我盯着她发间新换的九尾凤钗——那本该随皇后入殓的。
尚宫局来坤宁宫清点旧物时,我在皇后妆奁夹层中摸到张药方。
王院判的字迹潦草如鬼画符:“离人欢日服三钱,佐以鹿茸血,三月可毙。”
我忽然想起去年冬日,林贵妃送来盏鹿血酒。
皇后当时笑着抿了口,转头就赏给廊下的白毛犬。
那畜生死时七窍流血,阿萝说是误食了老鼠药。
“姑娘仔细手!”
李嬷嬷突然出现,收走药方的手在发抖。
她腕上戴着
皇后赏的绞丝银镯,内侧刻着极小一个“瑾”字。
8 冷宫秘闻皇帝宣我去养心殿那日,案头摆着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。
他摩挲着虎符缺口,忽然问:“婉棠可说过恨朕?”
我盯着他腰间新换的蟠龙玉佩——原先那枚青玉的,此刻正躺在皇后棺中。
“娘娘只说过,当年您送的生辰礼,她埋在老梅树第三块砖下。”
我故意漏说了半句。
那夜皇后娘娘咳着血笑:“他说要送我自由,却不知这宫墙……咳咳……早把我们都砌在里头了。”
……立冬那日,三皇子病情陡然加重,不治而亡。
三皇子头七那晚,我在太医院墙角撞见张德全倒药渣。
借着月色,几片鹿茸残片混在其中。
老太监阴笑:“姑娘可知贵妃娘娘为何总穿红?
她第一个孩子落地就是死胎,产婆说血浸透了三床锦被。”
他忽然逼近两步:“姑娘可知阿萝老家在沧州?
她娘得了痨病,太医院的特供川贝母……”枯瘦的五指比了个银锭形状,“顶好的药材,抵得过一个小宫女十年的月钱。”
……冬至,宫中惊变,林贵妃被拖去了冷宫。
张德全的话逼着我不得不去找她。
即使没了正红蹙金绣百鸟朝凤袍和九尾凤钗,林贵妃依旧是贵妃的做派。
鬓间金簪高悬,大开的妆匣内摆着层层叠叠的胭脂盒。
“想看本宫的笑话?”
殷红唇角抿出讥诮弧度,如同中秋那日的宫宴。
“不过是我和陛下玩惯了的把戏,沈云初,你以为赢得是你们?”
林贵妃扯开衣领,光滑白净的肩上纹着支缠枝莲——和皇帝常服的暗纹一模一样。
“娘娘急什么?
奴婢来这儿,只是想问问有关阿萝的一些事。”
我不懂林贵妃和陛下的把戏,只是往日咽下去的桂花糖今时竟腻的人齁嗓子。
“阿萝呀,不过是本宫捡到的一条狗,只是不知怎地这条狗突然挣开了笼头……”林贵妃拉长了调子。
9 信笺焚灰我冲进坤宁宫时,李嬷嬷正在烧皇后旧衣。
火舌卷着那身素白中衣,忽地露出半角信笺。
李嬷嬷慌忙要抢,我已然看清开头:“怀瑾亲启……”信纸在炭盆里蜷曲成灰,我望见建昭七年的春。
那时皇上还是太子,北狄犯境,镇北侯请缨出征,条件是太子必须立他女儿为太子妃。
大婚当
夜,太子在书房摔了合卺杯,皇后娘娘独自剪灭龙凤烛坐到天明。
……“嬷嬷,你腕间的绞丝银镯是娘娘何时赏的?”
李嬷嬷怔怔地抬起手腕。
火舌舔舐间,那枚“瑾”字晃的人眼角生疼。
半晌,合着哭腔的低语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“娘娘,怎么偏偏是皇家啊……”是啊,风华绝代的侯女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上了太子。
即便新婚夜守着空闺也抑不住那满腔情意。
只一句“殿下特意嘱咐奴婢来伺候您。”
她便将刻着小心思的嫁妆镯子赏给来伺候的嬷嬷,满心欢喜地走向为她织好的牢笼。
一年又一年,她迎来了一个接一个的细作。
那副将门之女的健康身躯也落得个缠绵病榻的下场。
10 贵妃末路“嬷嬷和我说说林贵妃吧。”
当真相只剩一层薄纱时,我似乎没了揭开的力气。
或许是这几年的主仆之情压过了李嬷嬷骨子里的忠心。
“林大将军是陛下少时的伴读。
陛下常年出入林府,一来二去,和闺阁中的林贵妃有了来往。
青梅竹马的感情最是动人,陛下许了林小姐太子妃的位子。
可后来北狄犯境,镇北侯以皇后娘娘嫁入东宫做太子妃为其出征的条件……”我截住李嬷嬷接下来的话:“所以娘娘就被他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?
李嬷嬷你、阿萝、‘离人欢’……一件接一件,或许还有我?”
李嬷嬷摇摇头:“林大将军未独当一面之前,皇后娘娘是安全的。
镇北侯去世那年,陛下改了心意,送来了阿萝姑娘为的是保下娘娘的命。
至于姑娘你,是娘娘亲自选的。
姑娘来京时,想必扬州的海棠开的正艳吧?”
婉棠、婉棠……“娘娘‘病’了之后,在奴婢耳边念叨过几次扬州的海棠。”
微垂双目,我瞧见灰白色的宫装上晕开的水渍,恍惚间腕间的翡翠镯子像是蓄着汪眼泪。
我想起皇后娘娘教我打璎珞时说的话:“这宫墙里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刀剑。”
……“张德全和我说,林贵妃第一胎是个死胎。
那次难产伤了林贵妃的身子,那三皇子的生母是谁?”
冷宫中的林贵妃实在不像是刚丧子的模样。
三皇子坠马后,紧接着便是庆云殿起火。
中秋宫宴,林贵妃着一身正红蹙金绣百鸟朝凤袍,步步紧逼逼死阿萝害死皇
隐痒意:“中秋宫宴那日,娘娘梳妆时说想起建昭十年上元节,您带她溜出宫看灯……够了!”
那件肚兜轻飘飘自空中飘落,玄色龙纹靴大踏步离开眼前,衣角翻飞处,我又瞧见了那支缠枝莲。
皇帝颈侧青筋暴起,忽又颓然跌坐:“她既求了恩典……你明日便离宫吧。”
13 终第三棵老梅树虬根盘结处,铁锹磕到青玉匣。
一支褪色的竹蜻蜓,翅膀上歪歪扭扭刻着“怀瑾赠婉棠”。
中秋宫宴前,皇后的笑语忽在耳边响起:“他总当我是恋慕荣华,却不知我十六岁埋下的,才是真心。”
袖中的虎符划过腕间,那道疤痕又在发痒。
暮色漫过皇后陵碑时,火舌舔上肚兜金线。
我望着青烟里扭曲的婴孩轮廓:“娘娘,扬州三月的海棠,定比宫里的红。”
……五年后·扬州杏林堂“沈大夫,北边来的客商求见。”
药童探进头时,我正碾着狼毒花根。
来人斗篷下露出的那双眸子,与当年我抬头看到的一般模样。
他接过虎符的手布满冻疮:“祖父说她不怪姑母。”
我瞥见他腰间新添的皇宫禁军铜牌,将绘着宫中军防与密道的丝帕压进青玉匣底。
药炉白雾升腾间,仿佛又见那病弱美人歪在榻上,翡翠镯子碰着药碗叮当响:“云初,你瞧这雪像不像扬州柳絮?”
檐下风铃叮咚,恍惚又是坤宁宫那串琉璃铃。
入口的桂花糖少了份甜腻,多了丝苦意。
窗外突有卖花声脆生生飘过:“柳絮飞,宫墙矮,小娘子且买支春去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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