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桃的北极狐毛绒玩具。
“北极真的有狐狸吗?”
桃桃瞪大眼睛。
“有,白色的,像雪一样。”
我揉揉她的头发。
朱娟站在一旁,看着我们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礼物袋——她买的是最新款游戏机和名牌书包,贵,但没什么温度。
吹蜡烛时,朱娟突然哭了。
孩子们吓了一跳,不知所措地看着她。
“妈妈?”
小宝犹豫地碰了碰她的手。
她狼狈地擦眼泪:“没事……妈妈只是高兴。”
我递过去一张纸巾,她接过时手指发抖。
这一刻,我忽然意识到——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失去。
不是失去婚姻,不是失去财产,而是失去那个永远包容她、为她兜底的人。
临走时,她突然抓住我的袖子。
“王超……”她声音发抖,“如果……如果我当初没有……”我轻轻抽回手,平静地看着她:“朱娟,这世上没有如果。”
她僵在原地。
我弯腰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:“下个月爸爸带你们去挪威看峡湾,好不好?”
他们欢呼起来。
走出蛋糕店时,极地的风似乎还萦绕在我耳边。
我知道,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。
朱娟番外我一直爱着王超。
从很小的时候开始。
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看书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,斑驳得像一幅画。
而我躲在柱子后面偷看他,心跳快得发疼。
他是王家独子,聪明、温和,眼里装着全世界。
而我,只是朱家那个脾气暴躁的独生女。
我配不上他。
所以当他21岁那年,背起行囊满世界跑的时候,我慌了。
他的镜头里装着冰川、沙漠、极光,而他的眼里,根本没有我。
那晚的生日宴,是我设计的。
酒里掺了东西,父母默许,王超醒来时茫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但我不后悔。
至少,他成了我的。
婚后的二十年,我拼命证明自己配得上他。
我接手公司,雷厉风行,把朱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
所有人都夸我能干,只有我自己知道——我只是害怕。
害怕他某天突然想起曾经的梦想,害怕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始终没有那种光。
所以我越来越强势,越来越刻薄。
当他提起想出去旅行时,我嘲笑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