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学院保送名额确定前一天,我被劫匪绑到废弃工厂磋磨了一天一夜。
获救时,双手粉碎性骨折,浑身被血浸湿。
妈妈抱着我痛哭流涕,一夜白头。
哥哥发动人脉关系,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为我医治。
昏迷前,我听见哥哥放轻声音道:“妈,就算你想把保送名额给若瑶,也不至于找绑匪把小絮打成半残吧?
她的手变成这样,怕是再也不能弹琴了。”
妈妈温柔地替我擦拭身上的血迹,语气却冰冷刺骨。
“小絮在学校经常欺辱若瑶,为了让她长长记性,也为了若瑶有一个好前程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“以后小絮会继承我的财产,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,也算是我对她的补偿了。”
我躺在病床上,如同坠入冰冷的地狱。
这样的家人,已经不值得我留恋。
既然如此,那我离开就是。
1.“柳总,医疗团队已经就位,现在就可以开始手术。”
我妈摁住了移动病床。
“不着急。”
医生有些焦躁:“柳小姐受伤严重,特别是一双手,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,以后用力都会很艰难!”
我哥扯着我妈的手,低声劝导:“妈,若瑶的保送名额已经定下了,小絮才这么小,她的手如果真残疾了你让她以后怎么活?”
“她的手必须废掉!
我要确保她不能再碰钢琴,只有这样,若瑶才能踏实。”
我闭着眼,死死咬住嘴唇,双手像被车碾过的疼痛感不断传来。
可这些痛,却抵不上心里的半分。
对我向来温柔的母亲,如今成了我苦难的根源。
妈妈是未婚主义,先后和两个男人生下了三个孩子。
她将我和哥哥养在身边,极尽宠爱,却在我人生的关键节点,毫不犹豫地为了另一个女儿将我舍弃。
甚至就连我的孪生哥哥,心底最在意的也是另一个妹妹。
我忍不住痛哭出声。
妈妈立马冲过来将我揽进怀中,心疼地轻拍我的后背,柔声轻哄。
“小絮,你醒了?
是不是很疼?
不要怕,那些人不会再来伤害你了。”
淡淡幽香包裹住我,她低声哼着小时候哄睡我的歌谣。
她总是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对我的宠爱。
哥哥也站在一旁抹眼泪:“小絮,快点好起来吧,看见你这样,哥哥也要难受死了。”
我的心脏宛如被撕成两半,痛到无法呼吸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