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会花大钱去买！
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！”
医生冷笑，把一叠手术记录甩在他面前，“你知不知道心源被拿走的时候，孩子胸腔都打开了！”
“手术中途停掉供血，就是要他的命！
你算哪门子爸爸？”
他点开手术室外的监控录像。
李悦跪在门外那个绝望的身影，狠狠刺进了顾明远的眼睛。
“玲玲的妈妈连鞋都跑掉了，满脚都是血口子，而你呢？
你就露了一面，还亲手害死了你女儿。”
顾明远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，他根本不敢相信，只能拼命摇头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他扑到垃圾桶边干呕，只吐出一些黄色的苦水。
他那个定制款、价值不菲的公文包里，手机疯了似的震动起来。
他手指颤抖着滑动屏幕，嘴里反复喃喃：“一定是李悦打来的，她肯定会告诉我玲玲没事，都是你们在合伙吓唬我。”
可下一秒，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。
屏幕上跳出来的是“乔子欣”的名字。
顾明远手一抖挂断了电话，第一次觉得这串熟悉的号码像一条冰冷的毒蛇，缠得他快要窒息。
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，顾明远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，脚下名贵的皮鞋，竟然咔嚓一声断根了。
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顾总，这一刻狼狈得像个被抽走了魂的木偶。
记忆里，女儿每次看见他，都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。
她那颗小心脏出问题后，就再也不能疯跑疯跳了，只能在一边儿，眼巴巴地瞅着其他小朋友撒欢儿。
她也曾缩在顾明远怀里，小手指着电视里的美人鱼，小声问，“爸爸，美人鱼会来救我吗？”
而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？
好像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，心里盘算的却是怎么拿下新的项目，怎么哄未婚妻乔子欣开心。
7顾明远猛然惊觉，他像被鬼迷了心窍，耍了妻子和女儿整整七年。
他眼睁睁看着李悦为了一家老小拼死拼活，甚至被人逼着跪地舔鞋挣钱。
看着女儿病床上咳着血，还挤出笑脸安慰他。
他开着豪车冲回郊外的棚户区，压根不管名牌西裤溅上的泥点。
顾明远穿着锃亮的皮鞋，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。
可这回，任他怎么敲门，再没有李悦温柔的身影来开门了。
他掏出钥匙，上面贴着女儿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