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袋里掏出张支票簿,刷刷写下串数字:“这是十万,买你离他远点。
不够的话......”她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钻石项链,“我可以再加个零,反正对我来说,不过是换颗新宝石的事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柳如烟听见自己的声音,陌生得像从别人喉咙里发出来的,“我和他......只是同学。”
说完她转身就走,校服裙摆扫过脚边的蜗牛壳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蒋砚承伸手想拽住她,却被林挽月一把拉住,羊绒大衣的腰带在风中扬起,像条抽向天空的鞭子。
“柳如烟!”
他的喊声被秋风撕成碎片。
她跑过教学楼前的喷水池,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面上晃动,腕间的银镯与林挽月的钻石项链在水中交叠,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河流。
路过便利店时,她摸出兜里的水果糖,纸Wrapper 上的老式火车已经被揉得皱巴巴,橘子味的甜香混着铁锈味,在舌尖化成苦涩的水。
生物课上,显微镜里的草履虫突然变得异常安静,像是被冻住了。
柳如烟盯着载玻片,发现蒋砚承不知何时换了座位,此刻正与林挽月同坐在后排,少女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,手里把玩着他的钢笔——那支刻着缠枝莲纹的英雄牌钢笔。
她看见他翻开笔记本,上面的恐龙涂鸦被涂成了灰色,尾巴上还系着条白色丝带,像场不会融化的雪。
窗外的银杏叶开始簌簌飘落,有片正好落在她的实验报告上,叶脉间的纹路像极了林挽月项链上的钻石切割面。
柳如烟摸出校服口袋里的鳞片,灰灰的鳞片,此刻正泛着淡淡的荧光,与远处林挽月耳坠上的蓝宝石遥相辉映。
她忽然想起蒋砚承说过的话:“有些秘密,等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再告诉你。”
可现在,秋天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,像提前到来的冬天。
柳如烟把鳞片紧紧攥在手心,指甲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。
她听见后排传来林挽月的笑声,像水晶杯相碰的声音,清脆,却冰冷。
而蒋砚承的声音,像被按在水底的石子,闷闷的,听不真切。
下课铃响起时,她第一个冲出教室。
走廊里的风卷起满地银杏叶,她踩着叶子往前跑,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