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腕间的镯子:“其实第一次在走廊遇见你,我就认出了这镯子。
我奶奶临终前说,缠枝莲镯的主人会带着星星来见我。”
“星星?”
她抬头,撞见他眼中的银河。
蒋砚承打开玻璃罐,萤火虫扑棱棱飞出来,停在她发间、肩头,像撒了把碎钻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片银杏叶,上面用钢笔写着行小字:“你是我在寒武纪找到的,最珍贵的三叶虫化石。”
柳如烟忽然想起,上周他借她的生物笔记,在恐龙那页画了只小恐龙,脖子上系着紫色发带——就像灰灰受伤时她系的那条。
萤火虫的光映在他泪痣上,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,比当年灰灰甩动尾巴的声音还要响。
“如烟。”
他轻声说,声音像浸了蜜的银杏果,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。
去年秋天,我在梧桐巷看见过你,你蹲在草丛前喂一条......”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哨声,他忽然抓起她的手往银杏林深处跑,皮鞋踩过落叶发出沙沙声,像极了灰灰在草丛里爬行的响动。
两人躲在老银杏树下喘气时,柳如烟看见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松了,露出的锁骨旁,有块淡褐色的胎记,形状竟与灰灰颈部的白纹一模一样。
她伸手触碰,他忽然抓住她的指尖,萤火虫停在他们相触的手上,拼出个小小的星轨图案。
“有些秘密......”他低头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“等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时,再告诉你好不好?”
柳如烟点头,忽然发现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鳞片——灰灰的鳞片,此刻正与他的体温相贴,边缘泛起淡淡的荧光,像极了他们相触时,手腕上镯子发出的微光。
风卷起满地银杏叶,有片恰好落在他的泪痣上。
柳如烟听见自己说:“好,我等你。”
话音未落,又一片叶子落在她发间,被萤火虫的光照得透亮,叶脉间的纹路竟与蒋砚承实验报告上的恐龙骨架,有着奇妙的相似。
远处的上课铃再次响起,这一次,他们没有急着跑开。
银杏叶落在两人相触的手上,像盖了层温暖的毯子,而那些没说完的秘密,终将在某个雪落的夜晚,随着萤火虫的光,一起绽放出最璀璨的答案。
镀金马车的阴影深秋的阳光被云层揉碎时,柳如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