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跪地，手中捧着汇总全球善意的“人间账本”：“边界？”
他翻开账本，每一页都记录着母亲为孩子存的奶粉钱、老人捐给流浪猫的养老金、年轻人为雨林认养的树苗，“真正的边界，是神不该践踏凡人对明天的期待。”
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蜂鸣，信仰共振达到临界值。
三大神祇的权能化作光点融入账本，宙斯的虚影恨恨退去：“凡人终将为傲慢付出代价……不，”百里涂明站起身，看着账本上新增的金色纹路，“我们早已付出代价——用每个清晨的努力，每个黄昏的善意，织就了比神权更坚韧的因果之网。”
第二十三章 守夜人的资产负债表三个月后，沧南市阳光精神病院。
百里涂明站在314病房门口，听着王大爷用漏风的牙齿啃咬极光巧克力的声音。
他的定制西装袖口已褪成普通布料，但胸前别着的，是联合国颁发的“人间守夜人”勋章，上面刻着全球二十亿人的名字。
“百里先生，镇邪司的新密令。”
小张护士递来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显示着南极洲的异常——那里出现了未登记的神祇波动。
百里涂明笑了笑，从口袋里掏出早已褪色的因果贷记卡。
经过“诸神黄昏”一役，这张卡已变成普通卡片，但上面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金色纹路——那是全球善意凝结的印记。
“不用急，”他看着窗外追逐蝴蝶的孩子们，西装内袋的“人间账本”轻轻发烫，“神战永远不会结束，但人间的烟火，也永远不会熄灭。”
王大爷突然从病房里跑出来，手里攥着半块巧克力：“财神爷，给你！”
巧克力上的极光图案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，像极了他在华尔街见过的、由善意汇聚的星图。
百里涂明接过巧克力，忽然明白：所谓钞能力，从来不是金钱的力量，而是让每个铜板都承载希望，让每笔交易都传递温暖。
他望向远方，镇邪司的直升机正在低空盘旋，新的使命在召唤，但他知道，只要人间还有人在为明天存钱，为梦想投资，为陌生人付出善意，那么像他这样的守夜人，就永远不会失业。
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窗，在他不再闪亮的西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那些光斑聚成小小的人形，又很快消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