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,自称当过电影导演,现在靠拍婚庆为生,最拿手的是“把离婚仪式拍成电影”。
一个穿旗袍的女人,离婚三次,现在搞古风演出,专演“怨妇上吊前的独白”,号称:情感过度投入即艺术。
还有个女孩,满头绿发,在某平台做“失业情绪陪聊师”,专门陪人一起发疯,收费每小时88元。
他们叫这个地方:“失败者联盟”。
张晚秋一晚上没怎么说话,酒喝得多了,才慢慢开口,说:“我以前是正经编制,也结过婚,生过孩子,现在——嗯,不属于任何地方。”
老卓说:“欢迎来到不属于任何地方的地方。”
那晚她回家晚了,儿子已经睡着,桌上留着纸条:“妈,我自己煮了挂面,你早点休息。
P.S. 你手机支付密码记得改一下,不然你醉酒乱买。”
她躺下之前,打开手机写下第四篇文章:《失败者联盟的诗与酒》“我们在生活的罅隙里开了个酒馆,把每个人的破碎人生拼成一张牌桌。
有人叫这地方堕落,我觉得更像自救。”
“这里没人问你学历,也没人关心你有没有稳定收入。
只要你失败过、痛过、恨过,但依然没死——那你就是我们的人。”
文章发出去后,评论区炸了:“我也想去那个酒吧,能喝一杯‘活着真难’吗?”
“这个世界对成功者吹口哨,对失败者打耳光,谢谢你替我们说话。”
“阿姨,我申请加入失败者联盟,可以帮你拍你跳广场舞的Vlog。”
甚至有出版社联系她:“想不想出本书?
叫《黄昏母亲生存手册》?”
她笑了。
黄昏,酒,失败,一本书?
可以。
她回说:“但我不写励志。
我写烂。
写那些没人想说出来的,写‘失败后怎么优雅地继续发疯’。”
出版社沉默一会儿,回她:“那就叫《我偷黄昏一壶酒》吧。”
她盯着手机屏幕,想起那天她真坐在黄昏下,喝着便宜酒,想着怎么活过明天。
是的,就是这个名字。
她决定用这本书,纪念她人生中最破碎、最自由的时刻。
5 失败者嘉年华张晚秋的提议,几乎是酒吧里所有人的心声。
她醉醺醺地坐在吧台前,脸上是那种恍若初醒的自信,甚至带着一点像是小学生做错题后愣头愣脑的傻笑。
“咱们可以办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