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,不耐烦地道:“你差不多得了,刚刚小刘告诉我,你已经吃过药了,不会有事!”
手机弹出消息。
他看了眼,立马冲我冷笑:“南辰怕你情绪崩溃,还让我好好安慰你。”
“你却没有少爷命,非耍少爷病!”
我回过神。
舔了舔干涩的唇。
喉头滚了滚,还是道:“嗯,替我谢谢他。”
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委屈,很委屈。
被至亲这样区别对待,有谁能一笑置之呢?
可我知道,哪怕我委屈得快要死掉,也没人会心疼我。
爸妈只会嫌我作。
弟弟只会擦眼泪,哭哭啼啼地握着我的手说:“哥哥,如果当时被拐的人是我就好了……”像是没意识到我会这样说。
姐姐僵了一瞬,才低斥道:“你看你,像什么样子!”
不等我答复。
她匆匆离开,应该是去吃日料了。
姐姐走后。
我愣在原地很久。
家人的话不断在耳畔响起,掀起阵阵心酸。
“你什么时候能像弟弟一样懂事。”
“天天摆出一副死人脸,我们欠你的吗?”
“再惹南辰生气,就滚出我家!”
这些毫不留情的话。
就像一把锋利的刀,硬生生割裂了我和这个家最后一丝温情。
十一岁被拐;十六岁被找回。
我处处卑微小心。
终于,在二十一岁这年。
我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:“我的血缘至亲,是真的不在意我的死活。”
我蓦然笑出声来。
只感觉心里有一块独属于家人的地方,慢慢皲裂破开。
一把刀子出现。
慢慢割裂掉“亲情”这个东西。
伤口渐渐愈合,重组。
摸了摸跳动的心脏。
我惊奇地发现,我好像真的不在意了。
不在意爸爸妈妈的爱。
不在意姐姐的眼光。
更不在意弟弟无时无刻的挑衅。
我有些笨拙地拿出手机,拨打卫生局电话。
将心里掩埋已久的话,全盘托出:“我要举报我的同事隐瞒病人既往艾滋病史,害我职业暴露。”
<04想通以后,我只觉得周身郁结似乎都消散不少。
我没帮温南辰写报告。
更没有去那家日料店家庭聚餐。
毕竟我的家人打心里不欢迎我这个外来者。
我只是安静的交班。
然后打车回到家。
我有时觉得,这个家实在太大了。
大到爸爸妈妈有书房衣帽间;姐姐有独立的电竞房。
甚至弟弟,也有舞蹈室钢琴室。
可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