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召将军回京,晋位兵部尚书,调离兵权。”
沈芷衣翻阅密函,淡然一笑。
“我沈家人,只为北疆守土,不为庙堂听调。”
她将密函丢入火盆,转身披甲上马。
“命我离开战场的,不该是他。”
她目光望向北方茫茫雪原,唇角弯起一丝讥诮。
“告诉陛下,我谢恩,却不回。”
“若他执意夺我兵权,尽管来取。”
“看他,是用旨意,还是用兵。”
5 靖国盟约皇宫御书房内,金炉香冷,烛影摇曳。
陆行之立于舆图前,目光沉沉望着西北边境的红线边界,指节缓慢收紧。
“沈芷衣,真是要反了朕的天么……”身后内侍低声禀报:“征北大将军已谢恩不受,不愿回京,所持兵权依旧。”
陆行之忽地抬手,掌下的一角地图被他撕裂,纸屑纷飞落入炉中。
“传旨,”他语气冷得惊人,“朕亲征西北。”
此时,北境军营。
风雪再临,白昼如暮。
沈芷衣坐于营帐之中,阅兵简点粮草调拨,一张张军情图卷摊满案前。
顾重言递来军报,声音带着几分凝重:“西南靖国王子姚策忽至,言愿结盟抗敌。”
“靖国?”
她眉头微皱,“是三年前被大楚弃之边外的附属?”
“正是。”
沈芷衣轻声一笑,笑意未达眼底:“他们来得倒巧。”
“将军意下如何?”
她抬眼,眼神清冷:“接见。”
营帐之外,风雪中,姚策身披青袍,眉目斯文,唇角含笑。
他步入营帐,见到沈芷衣的第一眼,便顿了顿。
“昔闻沈家女将骁勇无双,今日一见,风骨果然非常。”
沈芷衣未答,只抬手示意他入席。
“靖国愿献三万兵马,为将军破敌,以证忠心。”
姚策开门见山。
“忠心?”
她端起茶盏,语气淡漠:“你靖国当年背盟通敌,我沈家军阵中死了多少人,你可记得?”
姚策神色微动,随即拱手:“昔日之错,不敢辩驳。
今日之诚,愿将军细观。”
说罢,他取出一物,双手奉上。
竟是一枚沈老将军昔年遗落的令箭,血锈未褪,镌刻沈字。
沈芷衣指尖触及那冰冷铁箭,眼神微颤,却未表露分毫。
“你怎得此物?”
“我母亲,是沈老将军义女。”
这句话一出,帐中众将皆惊。
沈芷衣沉默片刻,忽而站起,走至他面前,低声:“若你所言为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