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说是老夫人念您在侧室之位,想传家训。”
苏盼黎失笑,将信随手扔入火盆:“念的是这副身份。”
她看向窗外,眼中冷意渐盛:“既如此,就去。”
“姑娘,您当真回去?”
“去看看他们想演哪一出戏。”
她冷声一笑。
当夜,她换上府中赐下的车马,孤身返将军府。
一路无人相伴,唯独青杏在后守车。
荣安堂灯火通明,赵氏早早等在堂前,一见她入门,便满面慈祥迎上前:“盼黎啊,你总算回来了,母亲念你多日——夫人。”
她轻轻打断,眼中寒意微现,“称我侧室即可,‘母亲’二字,我担不起。”
赵氏一怔,旋即恢复笑意:“你我母女一场,怎能如此生分?
快进来,老夫人等你许久了。”
堂内香炉袅袅,苏老太太卧于榻上,见她进来,便虚弱地朝她伸手:“是盼黎啊……你这些年,可还好?”
苏盼黎静立片刻,才缓缓行礼:“孙女叩见祖母。”
赵氏忙唤人奉茶,侧眼低声道:“老夫人近日身子不稳,便想见见你。
毕竟你如今是王府之人,家中也要靠你撑着门面了。”
“可王府之人,也并非人人能撑。”
苏盼黎声音微冷,扫视一圈,目光落在赵氏身侧的一名青衣女使上。
那人神情一变,低头退后。
她忽然转身,道:“祖母既念我,不若也念念那年冬日,将我母亲赶出祠堂的事。”
赵氏脸色一僵:“盼黎,你怎可在老夫人前提这些——我为何不可提?”
她冷声打断,眼神如刀,“我母亲尸骨未寒,你便夺位掌家,今日还要我饮你茶,唤你‘母亲’?”
赵氏失色,苏老太太面色一变:“够了!
盼黎,你怎如此放肆!”
苏盼黎忽而一笑,低声道:“放肆?
若我说——你们赵家与沈家私下通婚、里应外合,逼死我母,只为将她换下、另立赵氏血脉于将军府,你觉得,谁更放肆?”
堂中哗然,赵氏脸色如纸,猛然起身:“你胡说!”
苏盼黎不再言语,只自袖中取出一物,轻轻放于桌上。
是一枚玉佩,雕龙伏凤,其上刻着沈字家徽,与赵家世交之信契并置。
苏老太太猛地站起:“这是何处得来?”
“凌台旧藏。”
苏盼黎平静回答,“证物已入王府手中,若祖母想追查真伪,自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