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想过去的细节。
我说过重的话。
我做过伤人的事。
我一次次推开她。
我一次次让她崩溃。
她说她累了。
我却说她情绪化。
她哭着说想离开。
我冷着脸说随你。
她一夜没睡。
我却躲进书房打游戏。
她等我沟通。
我关灯装睡。
她主动示好。
我不回应。
她心一点点冷。
我却觉得她矫情。
她曾写信给我。
我没看。
她送过我礼物。
我忘了。
她提过出去旅游。
我说没空。
她想要仪式感。
我觉得没必要。
她想被在乎。
我不当回事。
她提醒我注意节日。
我说别折腾。
她说她孤独。
我说你爱多想。
她问我还爱不爱她。
我说你烦不烦。
她说再这样她会离开。
我说走啊。
她走了。
我还惊讶。
其实一切都有预兆。
我没重视。
我没回应。
我没珍惜。
我不理解她的需要。
我不理解她的失望。
我只顾自己。
我理所当然。
我觉得婚姻能拖着。
我觉得她不会走。
我错了。
她真的离了。
她是真的要自由。
她不再是那个绕着我转的人。
她不再是那个反复退让的人。
她不再回来。
我开始害怕孤独。
我开始讨厌镜子里的自己。
我开始觉得自己没脸。
我对不起她。
但她听不见了。
她也不想听。
她不会再听。
她的名字，我说不出口。
她的旧物，我不敢翻。
她的气息已经散去。
我像住在空房子里。
灯是亮的。
人却空了。
邻居问我怎么了。
我笑着说没事。
同事问我近况。
我说挺好。
其实我撑着。
其实我不好。
其实我每天都在后悔。
我没有说出口。
我没有求她别走。
我没有告诉她我也难过。
我没有拉住她的手。
她走时没哭。
我以为她铁了心。
现在我才明白。
她是哭干了眼泪。
她是用尽了力气。
她是真的决定了。
我坐在床边发呆。
我打开手机相册。
翻到我们笑着的照片。
我突然眼眶发热。
我低下头。
我想起她最后说的话。
“你不会变的，那我就变。”
她变了。
她走了。
我才真正开始面对自己。
我去过她的公寓。
门开着，里面空荡荡的。
没有家具。
没有装饰。
只有简单的床和桌子。
她站在窗前。
背对着我。
她没回头。
我站在门口，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还是没动。
我走进去。
她没有阻止我。
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说了句：“你过得好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