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乐意了?”
白凝冰反讽道,“哼,谁会喜欢一个残疾人?!”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白凝冰家的,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外面马路上了。
崩溃的我直接蹲在路边无声抽泣。
是啊,我从小就双耳失聪,家里倾尽全力也只能给我配上一副最便宜的助听器。
难道残疾人就不配拥有爱情吗?
被人冷嘲热讽二十几年我都没有倒下,今天却惨败在白凝冰面前。
哭完我握紧拳头,再也不要喜欢白凝冰!
离开实验室的工作,我没日没夜的准备,终于拿到常青藤名校的全额奖学金,并立刻启程出国。
这一走就是六年,顺利毕业就留校任教,直到母校给我打来电话,希望我返校任教。
在国外终究不习惯,而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最终还是接受了母校的人才引进邀请。
搬进专门给我准备的办公室,架子上放着一份老旧的校刊。
封面是灰白色的:我校知名教授白凝冰英年早逝!
享年33岁。
封面白凝冰的照片冷漠疏离,但隐约能感受到一丝笑意,似乎她在临终前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心愿。
“咦,这不是白教授吗?”
身旁帮忙整理的学生见到我拿着校刊迟迟没有动作,上来一眼就看出了封面上的人。
我难以置信地指着封面上的人,“同...同学,她怎么突然就走了?”
“生病吧我记得。”
同学摸了摸后脑勺,“我记得她为了完成最后一项研究,废寝忘食,也不去住院治疗,单靠药物苦苦支撑了三年。”
同学后面的话逐渐变得虚幻起来,我再也没听进去一个字。
直到同学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,“叶教授你没事吧。
最后白教授研究出来生物耳蜗,研究成功后没几天她就过世了。
叶教授您这间办公室以前就是白教授用的。”
耳朵里的高档人工耳蜗此时似乎短路一般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,伴随着脑壳一阵阵刺痛。
这种感觉很快消失,遣退同学,关上门。
此时的办公室宽敞明亮,窗外就是芒果树,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照在办公桌上。
身上晒着阳光,我却感觉浑身冰凉。
这些年来,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都会想起白凝冰,只是思念最后都化作怨恨,也就没有再联系她。
拿出手机,往下拉到底部,那是我出国后的第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