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一针见血地提出来是另外一回事。
抬头望向窗外,轻轻叹息,“我知道。”
张涛无奈地摇摇头,用力拍一下我的肩膀,“多的就不说了,希望你得偿所愿。”
九月初的时候,白凝冰突然跟我说要出国接受治疗。
我心中一慌,连忙问她,“不是说治疗效果不错,继续维持吗?”
白凝冰柔声地安慰我,“是啊,国外有个更好的治疗方法,不是因为病情恶化,别乱想。”
隔着手机屏幕,我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,然后我就信了。
此后的日子,我们彼此之间视频通话的次数少了,不过发消息联系依然如同往常一样。
九月的最后一天,我看了纽约当地的天气,随后发消息给她:你那儿今天天气不错哦!
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?
怎么早上莫名地感觉胸口烦闷。
到了中午没有收到消息,不过我还是一样继续跟她唠嗑:学校的烧鹅饭很好吃,有空你一定要回来试试。
到了晚上,白凝冰依然没有给我回复消息,视频跟语音都没有接通。
任由我一遍遍拨打都无人接听。
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念头,让我彻底慌了神。
这一年多来的联系,白凝冰会跟我分享身边发生的事情,无论大小,需要接受治疗或者手术也会提前跟我说。
她怕回不了信息我会胡思乱想,像今天这样直接失联还是第一次。
也许那个治疗方法需要的时间久一点。
抱着手机躺在客厅地毯上,隔一会儿看一下手机。
直到凌晨迷迷糊糊睡着,又在凌晨突然惊醒。
担心她回信息我没有看到。
一直到第二天傍晚,都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。
初秋的晚风夹杂着莫名的凉意袭来,让我不禁一阵哆嗦。
互诉衷肠的这一年多,那些被我们刻意忽视的,对未来的恐惧,在此刻如火山般爆发出来。
幻想过无数种画面,白凝冰在视频通话中无力地垂下骨瘦如柴的手臂。
或者她在说一声再见后杳无音讯。
浑浑噩噩地来到她的书房,书柜里一本杂志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那是我从办公室带来的,报道白凝冰过世的那本校刊。
打开玻璃书柜,颤巍巍地抽出那本杂志。
上面写着:我校知名教授白凝冰于2022年9月30日罹患重病不幸离世...耳朵里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