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出一道道血痕,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流下,与鸡毛、污水混在一起,溅在她那件破旧的棉袄上。
她不敢停下,因为她知道,小念还在地下室发着低烧,等着她回去。
“妈妈,我帮你剥蒜。”
小念那稚嫩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地下室响起。
她跪坐在那张发霉的床垫上,小手被大蒜辣得通红,却依旧努力地剥着蒜。
苏晚转身,看见女儿偷偷把发霉的馒头藏在身后,还用蜡笔在一个纸箱上认真地画着太阳。
那一刻,苏晚的眼眶湿润了,心中满是对女儿的愧疚与心疼。
然而,房东那粗暴踹门的声音,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。
秃头男人举着那张欠条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:“再不交租,就把你们扔到大街上!”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,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,溅起高高的水花。
苏晚背着高烧的小念,在城中村狭窄而泥泞的街道上狂奔。
积水迅速漫过她的布鞋,冰冷刺骨。
怀里的孩子滚烫得吓人,她心急如焚,只想尽快把女儿送到医院。
急诊室的走廊里,顾沉舟的助理,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神色冷漠地举着一张支票拦住了苏晚的去路:“顾总说,只要你放弃抚养权,这张卡里有五十万。”
苏晚抱紧女儿,下意识地后退,后背撞上了冰冷的消防栓,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:“除非我死!”
深夜,桥洞下,寒风呼啸而过。
小念烧得迷迷糊糊,嘴里说着胡话:“妈妈,我冷。”
苏晚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,紧紧裹住孩子,而她自己,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这时,女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皱巴巴的水果糖,糖纸已经泛黄:“幼儿园老师发的,留给妈妈。”
苏晚再也忍不住,把脸埋进女儿单薄的肩膀,泪水夺眶而出,洇湿了孩子打着补丁的毛衣。
当铺柜台前,苏晚犹豫再三,最终颤抖着摘下那枚婚戒。
铂金戒圈的内侧,清晰地刻着“永恒”二字,曾经,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,如今,却抵不过半袋米钱。
掌柜的,看了看那枚戒指,满脸嫌弃地推来几张皱巴巴的钞票:“就这个价,不要拿走。”
走出当铺,苏晚看着橱窗倒影里的自己,不禁愣住了。
镜子里的女人,头发枯黄打结,毫无光泽,眼角布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