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为所动。
端过来的各式菜肴、糕点全都原封不动地再端回去。
宇文恪跟我说沈雪怜和赵御医都被他扔去了城郊的乱葬岗,被野狗分食而亡,尸骨无存。
“阿芜,那些伤害你的人,都不在了。”
可是,伤我最深的,不正是他宇文恪吗?
终于,半个月后,看着瘦骨嶙峋的我,宇文恪放弃了。
“阿芜,我放你离开。”
“可不可以别忘了我,阿芜,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……”宇文恪既松了口,红菱不敢耽搁,火速带着我回了苗疆。
一路上,又是赶路,又是给我熬煮补汤。
等到了苗疆,红菱倒是比我还瘦了两圈。
苗疆的日子平和而闲适。
偶尔,也有些年轻男女起了心思,闹着要去外面看看。
“阿芜姐,外面是什么样啊?”
看着一双双清澈的眼睛,我只是叹息着说道:“苗疆的蛊虫珍贵,可真心却更是难寻。”
“若是出去,不要轻易显露救人的本领,更不要轻易交付真心。”
……再次听闻宇文恪的消息,已经是两年后。
我深居苗疆,还是红菱外出采买听到的消息。
原来我走后不久,宇文恪就向皇上秉明了他昔日滥杀无辜之事。
虽说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
可皇上还是不忍,只是禁了宇文恪两个月的足。
就在解禁前一日,太子府走水。
火光冲天,宇文恪却只是从内锁好门窗,和衣躺在床榻之上。
一场大火烧光了太子府,连着太子宇文恪,也湮灭在火中。
没人知道这场火是如何烧起的。
红菱越说越畅快:“真是作恶太多,自有天收!”
我叹息一声,只觉得唏嘘。
离开前,宇文恪的那句话,突然在我脑中想起。
他说:“阿芜,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……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宇文恪给我的交代。
只是,宇文恪的命,我从来不想要。
更不屑要。
以牙还牙这种事,实在是失了医家本心。
但我知道的是,都城的天要变了。
储君之位空悬,几方势力都在暗中角力。
我抬头看着天空,内心只希望,最后留下的,是一位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