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发现剑柄缠着的发带早已褪成惨白。
“师弟,我为你报仇了。”
可回应她的只有一座连尸骨墓碑都没有的坟墓。
当年我送她时曾说:“师姐白发时,长安还给你系红绳。”
山风卷着腥甜掠过剑冢,九百柄灵剑突然齐声哀鸣。
徐千柔终于听见我残魂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:“好苦!”
7数月后,玄幽教总坛的血月映着徐千柔的白发。
她踩着魔修长老的头颅跨过山门时,腰间悬着的琉璃瓶正发出共鸣。
那是我剑骨炼成的本命剑丸。
“三年零七十八天。”
她挥剑劈开玄铁门,门后惨叫声与记忆重叠,“长安在腐尸坑里数了整整一千三百次月升月落。”
魔尊的九头鸠撞碎祭坛时,徐千柔的霜刃突然泛起青光。
剑锋刺入第七颗头颅的刹那,她看见十五岁的我举着糖人冲她笑:“师姐尝尝,槐花蜜的!”
“原来剑骨会疼。”
她碾碎最后一只蛊虫,脚下血潭倒映着支离破碎的脸。
护心镜里突然浮现我蜷缩在幽冥寒潭的画面,她竟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。
黎明时分,玉衡界各宗掌门看着护山大阵上浮现的血字。
“罪人徐千柔今昭告天下:玉剑宗罪徒江慕辰勾结玄幽教,蛊惑人心,护宗长老李玉霜,在其迫害下,被玄幽教迫害致死,其子李长安,被逼贬往幽冥界,受尽三年苦难,归宗后伤势过重,被江慕辰出手杀死。”
徐千柔用霜刃在云层刻下罪状,每道剑气都混着槐花蜜的甜腥。
那是她屠尽玄幽教后,在废墟里找到的半块糖人。
玉剑宗主殿,徐千柔将玄幽教众魔修的头颅和江慕辰的头颅摆放在一起。
“江慕辰颈后魔纹已验明正身,他便是玄幽教派往我宗的奸细。”
她当众捏碎留影石,母亲战死的画面惊起满山飞鸟,“诸君当年饮的庆功酒,掺着李云霜长老的脊髓。”
白雨晴抱着魔婴缩在角落,突然尖叫着撕开衣襟。
她心口浮现的并蒂莲正在溃烂。
那是及笄礼时我亲手给她刺的守宫砂。
随着江慕辰的死去,她身上的连心蛊也随之消亡。
“不可能,长安哥哥没有死。”
她抠着那死去婴孩脸上的魔纹,“长安哥哥最疼我,她不会离开我的。”
徐千柔忽然甩出染血的婚书。
泛黄的纸页上,我当年用剑锋刻的“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