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递了一个烘好的手炉来,“夜里寒凉,阿璃多多添衣。”
“宋公子,这是何意?
若是我自作多情也罢,若不是,又怎忍得糟践真心?”
“国公府的墙太高了,阿璃下次不要再翻墙了。”
我直直望向他,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被胁迫,有苦衷的为难,可是他眉目如常,不曾有异。
我悻悻而归。
直到他得了任命,出京赴任,我悄悄跟着他出了城。
“宋淮远,你还不曾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纵然我高声大喊,他也不曾回头看我一眼,我想,这人真是心狠,许是我太过强求,缘尽缘散一场空妄。
而我回到府上,下人递过一个盒子,说是有人从府外递进来给我的。
一根雕工不佳的木簪。
3在宋淮远夺得探花前,我就曾见过他。
那时我正急着寻亡母留下的爱犬——葡萄,春雨淅沥,泥水溅湿了衣摆。
久寻无果,都以为,葡萄真的再也不见了的时候,看见宋淮远不顾葡萄浑身都是污泥,把它抱着给它取暖。
有一点,那些京中贵女没说错,我是惑于皮相。
雨色空蒙,宋淮远一袭青衫,瘦削挺拔,面若冠玉,惊为天人。
我重金酬谢他,他婉拒离开。
又一晴日,我着一身男装,隐于市井,喝茶听戏,竟又遇见他,和人辩经。
鞭辟入里,字字珠玑,把对面堵得面红耳赤。
对面是个不讲理的,见辩不过,就耍混,将宋淮远推倒在地不说,还去踩他散落在地的书。
他不顾手被踩伤的危险,也要护住书籍。
我忙让人去解了围。
觉他实在有趣,我一路尾随狼狈的宋淮远离开茶肆。
“兄台,一路跟随,可是有事?”
见他揭破我尾随,便拱手赔罪,“方才在茶肆,听兄台高谈阔论,心中磅礴,特来相交。”
我和宋淮远成了朋友,饮酒作诗,说农议政,聊得好不开怀尽兴。
我识他高才,知他来日必然高中。
正巧爹爹忧心我的婚事,我神神秘秘地告诉他,待到来日揭榜,定让他如愿以偿。
我的男装并不高明,宋淮远初时便识得我女儿身,我也有意透露自己是国公府的。
所以,我想当然地以为,我是要嫁给他的。
却没想到他拒了婚,远赴任。
这时又送来发簪,搅乱心湖。
4木盒里有一张纸条,“车遥遥兮马洋洋,追思君兮不可忘。
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