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“我们快到了,”苏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“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保持冷静。
张阿姨,就是那个灵媒,她的方式可能有点…嗯…戏剧性。”
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,停在一栋老式筒子楼前。
这栋建筑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十年历史,外墙斑驳,楼道昏暗。
我跟着苏雯爬上三楼,来到一扇漆成红色的门前。
门上方挂着一面小镜子,下面粘着几根彩色羽毛。
苏雯按响门铃。
几秒钟后,门开了,一位看不出具体年纪的妇人出现在门口。
她穿着宽松的紫色长袍,眼神明亮,面皮紧致看着最多30岁,但挽成发髻的满头银发已找不出一丝黑色。
“雯雯来了,”妇人微笑着,声音出奇地年轻,“这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朋友吧?”
苏雯点点头:“张阿姨,这是林见月。”
“进来吧,”张阿姨侧身让我们进入,“我刚泡好茶。”
筒子楼整洁明亮的内部与破旧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,客厅中央摆着一张圆桌,上面铺着绣有八卦图案的桌布,三杯冒着热气的茶已经摆在桌上。
待我们坐下后,张阿姨关上了客厅的窗户,拉上窗帘。
房间顿时暗了下来,只有几盏小灯提供微弱的光线。
“现在,”张阿姨在对面坐下,直视我的眼睛,“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。
不要隐瞒任何事。”
我的喉咙发紧。
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,面对张阿姨锐利的目光,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——仿佛这位灵媒能看透我灵魂深处的每一个秘密。
“我怀疑...”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,“我怀疑我的丈夫被什么东西...附身了。”
张阿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:“具体说说。”
我开始讲述婚礼那天的异常,婚后何云生性格的转变,以及从他的手机上备份下来的数据。
讲述过程中,张阿姨偶尔点头,但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听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。
当我提到沈宵的名字时,张阿姨突然抬手打断:“这个名字...沈宵。
你丈夫曾经提起过他吗?”
我垂眸沉思,然后遗憾的摇摇头:“我没有印象了。”
张阿姨轻声说:“带有怨念的亡魂,有时会以我们不愿看到的方式回来。”
我感到一阵寒意:“你是说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