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袖中,声音恢复冷硬,“孤要单独查验贡品。”
众人退去后,姜雪燃跟着他走进偏殿。
萧景桓反手锁门,转身时眼中竟有血丝:“刚才在埙上,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是……暴雨中的破庙。”
姜雪燃摸着袖中骨埙,残埙与完整埙身相触,发出蜂鸣般的共振,“有个少年……他腕间有三道疤,和太子的一样。”
萧景桓的瞳孔骤缩。
他忽然抓住她的手,将两半骨埙拼合,血色玛瑙瞬间亮起,投射出光影——是二十年前的冷宫,一个穿巫祝祭服的女子跪在地上,面前躺着年幼的萧景桓,她正用骨埙引动星力,往他体内注入血色光纹。
“那是先皇后。”
萧景桓的声音发颤,“也是你的母亲,巫族圣女阿沅。”
姜雪燃如遭雷击。
母亲不是普通医女,而是巫族圣女?
那为何当年被追杀时,要骗她说是躲避仇杀?
光影继续变幻,只见母亲将半片骨埙塞进她襁褓,转身走向七星祭坛,祭坛中央,躺着另一个戴星晷玉佩的少年——与萧景桓长得一模一样。
“双生子?”
姜雪燃惊呼,“太子有个孪生兄弟?”
萧景桓松开手,骨埙光影消失,他的唇角却溢出鲜血:“二十年前,先皇后用巫族禁术,将血枯症一分为二,我与胞弟萧景昭,一人承了半份诅咒。
而你……”他盯着她腕间七星痣,“是唯一能同时解开我们两人诅咒的七星宿主。”
姜雪燃忽然想起太医院那些尸体,心口的北斗刻痕——原来萧景桓清洗太医院,不只是找七星宿主,更是在找能同时救他和胞弟的人。
而琅琊王氏之所以追杀她,是因为他们知道,七星宿主的血,能让巫族复活龙脉。
“所以,你选我做药人,既是为了治你的血枯症,也是为了防止王氏抢走我,复活巫族?”
她后退半步,撞上冰冷的殿柱,“而那幅阿沅的画像,根本就是我母亲,对吗?”
萧景桓没有否认,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,展开后竟是幅龙脉地图,九嶷山处标着“七星祭坛”,旁边注着:“双生星轨归位之日,以星女之血祭龙脉,可逆江河,改天命。”
“王氏想复活巫族,而孤……”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东宫,“只想结束这延续两代的血枯诅咒。
可你知道吗,昨夜在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