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江子安只是嫌弃中医这个职业,并不是针对我这个人。
如今才知道,我这个人,我后妈这个身份,才一直是他们父女俩心中的那根刺。
我不禁苦笑,当年穆记中医宣告停业时,上千父老乡亲跪在门外,哭求我不要走。
可母亲早逝后,一直渴望母爱的我,看着江可可那殷切的眼神时,立即感同身受,选择妥协。
可论过去,我比不过老公去世的青梅前妻苏婉儿,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;论现在,我又比不过他因为毕业分居两地才分手,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胡娇娇。
我能以四根手指探遍身体百态,却唯一探不出的,便是人心。
“江子安,我也佩服你,直到现在,都不想着问问孟医生医治方案,只是绞尽脑汁在这个贱人引导下往我身上泼脏水。
就算我是个心怀叵测的女人,能救得了你女儿吗?
我也很后悔,现在才看穿你,原来如此自私无能,护不住你前妻,更护不住自己的骨肉!
对了,我刚才坐在急救室外面想了很久,如果没猜错的话,的确有人给可可下了慢毒,所以我拼尽浑身医术,却拼不过你们的怀疑,更拼不过频繁下毒。
有时间,还是查查你们这么多年给孩子开的那些药吧!”
说罢我转身回家收拾行李,直接奔赴机场,路上便打给当年家里中医铺的掌柜。
“阿斌,正月初五,穆氏中医,开门迎诊!”
<8.“穆……穆大夫,你要回来了?
天啊,那些病人们有救了!”
电话那边的掌柜,激动的大哭了起来。
正月初五这天,穆氏中医重新应诊的消息,由我们县城为中心,传遍全国。
很快,门外又排起永远望不到头的长队。
一个曾经被我救过命的街坊大妈送来热腾腾的饺子,感慨我走了这十几年,多少外地人慕名而来,却只能含着泪失望而归。
而我这次回归,延续着十多年前的1元钱诊脉的良心号价,简直就是天下人的福音。
刚到中午,门外便出现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身影,看见我端坐正堂,直直的跪在了门前。
“筱野,是我错了,我不该盲目自负,十多年都看低你做的中医。
我已经问遍顶级西医,都对可可的病无计可施,还是我导师提醒我,可可的病拖到现在这个程度,只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