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干呕。
边呕边哭边骂自己废物。
“小灵不喜欢我做的兔子灯，我什么都干不了，我是废物，废物！”
他瘫倒在地板上，蜷缩着身子，一点一点地挪到墙根，把自己埋在膝盖里，耳朵也弯折下来。
不听不看。
晚上的时候，姜虞白自己钻进了那个废弃了好久不用的金丝笼里。
将自己的脖子上的锁链吊在笼顶，营造出一种微微窒息的感受，就这样睡了过去。
等到半夜的时候，又偷偷钻进我的被窝，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。
企图在冰冷的床铺上嗅闻出我的气息。
我听到他呜咽地喊着我的名字。
“小灵，我好像又易感了，你能不能来帮帮我，我好难受……”汗珠混着眼泪一起浸湿了床榻。
看到这样的姜虞白，我心碎不已，不知道他这个状态已经多久了。
我巴不得立马凝结成实体去抱抱他。
姜虞白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。
即便我的身形穿过了姜虞白的身体，我还是抱着他，同他一起入睡。
22直到第二天，姜虞白缓缓掀开眼皮。
红肿的眼眸又要落下清泪。
我下意识抱紧了姜虞白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姜虞白反手很没有安全感地抱住了我。
他眉头蹙着，嘴巴努着，眼下黑青，漂亮的脸蛋失去光泽。
我蹭了蹭他的侧脸。
“没事了，我回来了。”
实体竟然凝聚得这么快，我暗松了一口气，又亲了亲姜虞白汗湿的额头。
姜虞白看起来又要哭，琥珀晶石一样的眼睛亮闪闪的。
我伸出指尖覆上他的眼睛，万般无奈。
“眼睛这么好看，哭瞎了可怎么办。”
于是眼泪就这么顺着我的指缝，划过我的手背，浸润我的心头。
姜虞白又低下头埋在我怀里，将眼泪蹭在我的锁骨。
“小灵，你是来带我走的吗，不然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，求求你了，快带我走吧，我真的不能再跟你分开了。”
我听姜虞白讲话不太对劲，薅着他的兔耳让人抬起头来。
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，覆到我的胸口，额头抵着额头，眼里带笑。
“听到我的心跳了吗？
我是真实的，我没死，你也不是做梦。”
又探着脑袋好笑地往前抵了一下。
“你也不用殉情了。”
姜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，大悲大喜之间，他竟然晕了过去。
23“什么，你说我失忆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