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露出尖牙般的冷笑:“你困在未说出口的谢谢里,所以才会执着地寻找父亲,却不知道他早就......”天花板突然渗水。
林默听见婴儿的哭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在变成胶片状,透过皮肤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,而是冲洗照片的显影液。
许念念的鳞片刺破口袋,在地面拼出母亲的字迹:破茧需毁茧中锚。
“锚是什么?”
他大喊着抓住黑夹克男人,却发现对方身体如烟雾般溃散,只留下怀表里的纸条:你父亲的遗憾,藏在胶卷倒数第三张。
药剂师们的注射器即将刺入许念念脖颈。
林默抓起“记忆·篡改”药瓶砸向自己倒影,玻璃碎裂的瞬间,时间茧房出现裂痕。
他看见1990年代的公交车里,母亲正抱着胶卷盒冲向药房,而驾驶座上的司机,竟有着和黑夹克男人相同的疤痕。
“原来你是......”话未说完,茧房剧烈震动。
林默将钥匙插入地面的契约纹路,蓝光闪过,药剂师们化作飞蛾扑向裂隙,许念念的影子终于回到她脚下。
怀表指针停在10:17——母亲车祸的 exact time。
胶卷盒在口袋里发烫。
林默颤抖着抽出倒数第三张照片,画面上是年轻的父亲在暗房冲洗照片,他身后的显影液池里,漂浮着无数分店的钥匙,每把钥匙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,最新的那把,是他的。
许念念突然指着裂隙外的街道:“看!”
暴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街道对面的药房变回正常模样,但橱窗里多了个陈列品——是父亲的夹克,心脏位置插着老店的风铃碎片,旁边的标签写着:遗憾·未道歉·1998年5月12日。
黑夹克男人的笑声从裂隙深处传来:“下一层茧房,藏在你最想忘记的星期二。
记住,破茧的代价,是永远留在茧里的一部分自己。”
林默握紧钥匙,感到疤痕正在吸收蓝光。
许念念的手悄悄覆上他手背,她无名指根不知何时多了道环形印记,和钥匙纹路完美契合。
他突然想起母亲照片里的地下室,那些玻璃罐上的名字,有一个和许念念的一模一样。
“我们走。”
他将胶卷塞进许念念口袋,“无论里面是什么,我不会再让你替我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