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上次的齿轮人说过,每个分店都困在不同的时间茧里......”许念念突然抓住他手腕,将他拽进巷口阴影。
药房玻璃门“吱呀”打开,穿白大褂的药剂师推着药车走出,车轮碾过积水发出“咕噜噜”的闷响。
林默瞳孔骤缩——那药车底部挂着几只干瘪的眼球,正是分店灯泡人的“灯泡”。
“欢迎选购。”
药剂师转身时,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,露出腐烂的脚踝,“我们有最新的后悔药,能让你回到选错的瞬间......”药盒在货架上自动排列,标签上的字不断变化:“高考志愿·重选告白·撤回葬礼·缺席”。
许念念的鳞片在卫衣口袋里剧烈震动,震落的碎屑掉在“记忆·篡改”的药瓶上,玻璃瞬间布满裂痕,露出里面漂浮的灰黑色絮状物。
“他们在收集遗憾。”
林默想起父亲碎片里的蓝色粉末,那是“遗忘”与“记忆”混合的产物,“每个分店都在收割特定的情感,总店想用这些拼成......拼成通往现实的门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药柜后传来。
黑夹克男人摘下兜帽,左脸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青灰,他手里把玩着枚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母亲的名字,“恭喜你,钥匙先生,离真相还差三层茧。”
许念念突然发出窒息般的呻吟。
林默转头,看见她的影子正在墙上独立行走,手里捧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——那是她从未提及的童年创伤。
药剂师们举起注射器逼近,针头里的液体闪着诡异的荧光,标签上写着“新生·遗忘”。
“按住她,我来注射。”
黑夹克男人抛来怀表,林默本能接住,却发现表链缠绕着母亲的发丝。
怀表自动打开,表盘上的指针逆向飞转,药剂师们的动作突然变慢,许念念的影子凝固在抱婴儿的瞬间。
“时间茧房的规则很简单——”男人踢翻药车,眼球灯泡滚向林默,每个灯泡里都映着他不同年龄的倒影,“你困在哪段回忆里,就会成为那段回忆的守灵人。
你母亲当年困在车祸的茧里,我困在被背叛的茧里,而你......”他猛地扯开林默衣领。
锁骨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的印记,形状像台老式相机——正是母亲暗房里的那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