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你母后,他自己却享受着皇子的尊荣,这也算保护?
我要让他尝尝,失去一切的滋味,还有,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?
你以为他是你印象里很好的太子哥哥吗?”
高文从高处扔下一卷卷宗,上面是厉业鹏结党营私的卷宗。
“业鹏哥哥怎会……”厉雪雯捏着奏折的手在发抖。
眼前浮现的却是高文在军营中与她独处时的模样——他会为她擦去靴底的泥,会在她受凉时用披风裹住她,甚至在她被贵妃刁难时,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。
可此刻,他站在高处,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,脊背挺直如剑:“公主可知,当年皇后娘娘的参汤,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翡翠亲手送的?”
她猛地抬头,看见高文眼中倒映着自己惨白的脸。
翡翠,那个在母后薨逝后投井的侍女,原来竟是贵妃的人。
他抬手,刀再次落下。
11.厉雪雯忽然想起那年在感业寺,他抱着她坠崖时说的“别怕”,想起他为她描眉时指尖的温度,想起他说要带她去看梨花的模样。
原来那些温柔,都是假的。
“好好照顾太子,莫要让他受了委屈,公主又要心疼了。”
高文的声音响起,随即上来两个侍卫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厉业鹏带入天牢。
高文走到她身旁,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。
他转身时,衣摆扫过她的裙角。
夜里,她闯入高文的寝殿,看见他正在擦拭那把染血的剑。
“你早就知道,对吗?”
“你知道自己像太子哥哥,所以故意接近我,利用我……利用?”
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,“公主可知道,我每次看见你望着我的眼神,都觉得恶心——你眼里的不是我,不过是个太子替身罢了。”
她后退半步,撞上身后的屏风。
原来他早就知道,知道她每次唤时,心里想的是谁。
可为什么?
在她生病时,他会整夜守在床前?
在她被刺客袭击时,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挡刀?
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,难道都是假的?
“是,你是替身。”
她忽然擦干眼泪,勾起唇角,“可你别忘了,没有本宫,你不过是个卑贱的校尉,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。”
他握剑的手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。
“那又怎样?
没有你我也能复国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