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朝旧部。”
她望着他甲胄下露出的蟠龙纹内衬,忽然想起他枕下的兵书,某页用朱砂圈着“冬至祭天,天时地利”,“连替本宫挡刀受伤,都是算好的时机——让本宫心疼你,信任你。”
她怔住。
原来一切都是算计,从初遇到如今,他的温柔,他的保护,都是为了利用她登上高位。
可为什么,在坠崖的瞬间,他会用身体护住她?
为什么在受伤时,还想着给她找吃的?
眼泪大颗大颗落下:“原来你什么都知道,知道我喜欢你,所以才会一步步算计——你根本就没有心!”
高温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好笑:“心?
难道你就有心了?
殿下一开始难道不是把我当作替身吗?
你父皇杀我父母、子民的时候又有心吗?”
听闻,厉雪雯怔住:“你怎么、你怎么会知道我把你当做替身?”
“我和他那张相似的脸,我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
高文冷笑。
厉雪雯慌乱的想要解释,她想告诉他,她已经爱上她了,自从那次他救了她之后,她就已经爱上他了。
她不管他是前朝太子还是羽林卫首领,她只知道她爱上他了。
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他无情的打断:“公主怕是头脑不清醒了,好好在这寝宫中清醒清醒吧。”
说罢,高文带人离开,只将她锁在这偌大的烬霜宫中。
10.三个月后,景和二十二年六月,皇宫变天。
高文站在高处,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厉业鹏。
厉雪雯冲出烬霜宫,闯进皇宫时,正看见他用刀划破厉业鹏的脸颊,鲜血滴在青砖上,像极了那年母后宫前的落花。
“高文!”
她尖叫着扑过去,却被侍卫拦下。
高文抬头,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:“公主可还记得,当年你母后端着参汤的样子?
朕的母后,也是这样死在你父皇的毒酒下。”
她忽然想起高文房里那本翻烂的《前朝旧事》,想起他每次看厉业鹏时眼中的恨意——原来他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是替身而那样看厉业鹏,而是因为他是前朝太子,他是前朝的复仇者。
而她,不过是他复仇路上的棋子。
“太子哥哥是无辜的!”
她哭着哀求,“他从未害过你,甚至……甚至他曾想保护我……保护?”
高文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凉,“他母亲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