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的指尖已穿透苏妄言的手腕,留下道血色指痕。
苏妄言冷汗浸透中衣,低头看见画卷上的南枝心口窟窿正在扩大,而自己掌心的“镇邪”玉佩,不知何时裂出了蛛网般的纹路。
他忽然注意到香案上的烛台,三根白烛只剩中间那支未灭,烛泪在案上积成“归”字,与画卷上的血字一模一样。
子时三刻,苏妄言被刺骨的寒意惊醒。
画卷平摊在神龛上,画中的古宅竟变得立体,他能看见廊柱上的刀痕,听见微弱的啜泣声从画中传来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画中少女的衣袖时,整个人突然坠入黑暗,再睁眼,已站在满地积雪的庭院里。
十八盏人皮灯笼在风中摇晃,每盏灯笼里都困着个孩童的魂魄。
苏妄言认出其中一个男孩,正是十年前陆家管家的幼子。
男孩看见他,眼中泛起希望:“苏公子,当年您给我们讲《山海经》时,说过烛龙能照破九幽……”话未说完,戴青铜面具的男子突然从阴影中冲出,手中玉簪泛着幽蓝光芒。
苏妄言本能地甩出《山海经》,残破的书页突然发出金光,在男子面具上烧出焦痕。
他趁机抓住男孩的手,却发现孩子的手腕上缠着红绳,绳尾系着半块刻着“南枝”的玉牌。
就在此时,画中传来南枝的惊叫:“公子快走!
他要取你的……”剧痛从心口传来,苏妄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浮现出与画中少女相同的窟窿,而青铜面具男子手中的玉簪,正滴着与他鲜血颜色相同的血珠。
他猛地撞向廊柱,画中世界突然崩塌,再睁眼时,已回到山神庙,手中紧攥着从画中带出的半块玉牌,上面的“南”字缺了半角,像被利刃剜去。
庙外的寒鸦叫得更凶了,苏妄言借着月光翻开《山海经》,发现原本空白的末页竟多了行小字:“画骨缠,人心牵,十八盏灯灭,剜心人归泉。”
他望着掌心的血色指痕,突然想起南枝眼尾的朱砂痣——与十年前陆家小姐画像上的印记,分毫不差。
第二章 鸦鸣骨鸦鸣村的石板路结着薄霜,苏妄言攥着半块玉牌,只觉指尖发麻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村民正围着具尸体议论,死者心口处有个碗大的窟窿,伤口边缘整齐如刀削,却没有半滴血迹。
“又是剜心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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