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在标记属于他的领土。
她尝到血腥气,这才发现自己咬破了他的嘴唇,而他却笑得更疯了:“疼就对了,清柔从来不会咬我。”
这句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。
林晚猛地推开他,后背抵着冰冷的栏杆,看着他唇角的血珠滴在白衬衫上,像朵迅速绽放的红梅。
“顾先生果然醉了。”
她弯腰捡起药瓶,指尖在标签上摩挲 ——“每日三次,饭后服用” 的字样被她反复抚摸,直到纸页起毛,“毕竟连替身和真身都分不清的人,还有什么清醒可言?”
顾承洲的眼神瞬间冷下来,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疯兽。
他盯着她手里的药瓶,喉结滚动:“那是什么?”
“维生素。”
林晚将药瓶藏进袖口,转身时,白玫瑰花瓣落在她发间,“顾先生该回去了,毕竟……” 她顿了顿,嘴角勾起苦涩的笑,“您身上有清柔小姐讨厌的威士忌味。”
回到房间,林晚锁上门,背靠门板滑坐在地。
喉间突然泛起腥甜,她捂着嘴冲进浴室,血沫混着漱口水吐进马桶,在白瓷上开出妖冶的花。
“林晚,你真是个傻子。”
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,右肩胎记在蒸汽中泛红,像被揉烂的蝴蝶标本,“明明知道替身的结局是被销毁,还敢偷藏他的袖扣。”
抽屉深处的布偶熊歪着头,纽扣眼睛盯着她。
林晚摸出藏在熊爪里的纸巾,上面的血渍比昨天更深了些。
她将纸巾塞进熊心口,和蓝宝石袖扣放在一起 —— 那里已经攒了七张带血的纸巾,每张都写着日期。
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,林晚掀起窗帘,看见顾承洲的黑色轿车驶入夜色。
副驾驶座上,隐约可见一抹白色裙摆 —— 是沈清柔常穿的雪纺裙。
喉间又开始发紧,她摸出止痛药,却在看见药瓶标签时愣住 —— 不知何时,标签被人换成了 “心脏病急救药”,字迹是顾承洲的钢笔字。
“该死。”
她低声咒骂,指尖颤抖着将药瓶扔进垃圾桶。
布偶熊的纽扣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极了顾承洲看她时的眼神 —— 明明灭灭,似真似幻,却始终隔着一层永远戳不破的窗纸。
这场虚假的沉溺里,她是自愿下沉的溺水者,而他是掌着罗盘的航海家,从一开始就知道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