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儿院的孩子们在等您剪彩。”
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,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,“陆医生说,您已经三天没进食了……滚。”
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脑电波图案,那是林晚临终前的记录。
记忆提取器的针头刺入他太阳穴时,他终于按下播放键 —— 全息投影里,林晚穿着白裙站在花房中,右肩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忽明忽暗。
“顾承洲,别难过。”
投影伸手替他擦泪,动作和她生前一样温柔,“你看,向日葵开花了。”
玻璃花房的角落,几株向日葵正在逆光生长,花盘上粘着她的头发 —— 是他从梳子上收集的。
顾承洲伸手触碰投影,指尖穿过她的手腕,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。
“我把集团股份转到了孤儿院名下,” 他对着空气说话,像个疯子,“他们说要把旧楼拆了,盖你设计的灯塔。”
手机在此时震动,是沈清柔的精神病院录像。
顾承洲按下播放键,却看见她对着镜头嘶吼:“林晚才是真千金!
她的蝴蝶胎记是天生的,我的是纹的!”
画面一转,她抓着医生的白大褂,“顾承洲爱的是她!
不是我!”
录像突然中断,顾承洲将手机砸在墙上。
碎片飞溅时,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—— 胡茬疯长,眼窝深陷,西装上沾着白玫瑰的花粉,像具行走的尸体。
“先生,该去参加林小姐的葬礼了。”
管家递来黑伞,声音哽咽,“陆医生说,按照她的遗愿……我不去。”
顾承洲扯下领带,扔进花房角落的冰棺,“她讨厌离别,我陪她就好。”
冰棺里躺着林晚的布偶熊,胸前缝着她的染血纸巾和蓝宝石袖扣。
顾承洲摸出藏在袖口的止痛药,瓶身标签被他换成了 “安眠药”,满满一瓶,刚好够他睡一个长长的觉。
“知道吗?”
他躺进冰棺,将布偶熊抱在胸前,“陆沉说镜像克隆体之间有情感共振,所以你疼的时候,我这里……” 他按住心脏,“也会疼。”
安眠药在舌尖化不开的苦,顾承洲却笑了。
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全息投影,林晚正在哼《小星星》,和她临终前的呼吸节奏一模一样。
记忆提取器开始工作,他感觉自己在坠入深渊,却在黑暗中抓住了一只手 —— 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