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卖会不适合你。”
他指尖掠过她发间玉簪,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后退半步,“还记得沈伯伯说过,陆家的钱沾着人血...”拍卖槌突然重重砸下,陆砚之揽住她腰肢带进怀里,龙涎香混着硝烟味压过程焕之身上的沉水香:“程先生不如操心自家药铺——听说上个月运往关东的罂粟膏,半路叫义勇军劫了?”
竞价厅的水晶吊灯骤然熄灭。
沈知微在黑暗袭来的瞬间抽出银针,却听见子弹破空声擦过耳际。
陆砚之闷哼着将她扑倒在波斯地毯上,温热血迹渗进她肩胛,爵士乐变成了遥远的嗡鸣。
混乱中有人踩碎香槟塔,玻璃碴混着血珠溅上她眼睫。
“别动。”
陆砚之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,握枪的手压着她后腰,“东南角第三个窗户。”
第二颗子弹击穿留声机时,沈知微看清了杀手手臂的刺青——盘绕的蜈蚣首尾相衔,与父亲遗物里的证物拓片一模一样。
五年前沈家十七口灭门那夜,挂在门环上的染血布条就绣着这个图案。
“低头!”
她扬手甩出三棱针,刺客的惨叫声混着雷声炸响。
陆砚之趁机抱着她滚进包间,真皮沙发被子弹打得棉絮纷飞,墙上的月份牌女郎笑靥绽裂。
沈知微扯开他浸血的衬衫,锁骨下方枪伤泛着诡异的青紫:“子弹淬了七日断肠散。”
银针在打火机上烤得发红,精准刺入天容、天牖二穴,“你究竟挡了多少人的财路?”
陆砚之闷笑着咳出血沫,染红的指尖描摹她蹙紧的眉:“夫人这针法...嘶...比程焕之灌的迷魂汤疼多了...”他突然翻身将她罩在身下,子弹擦着发髻钉入墙面,震落满室浮尘。
走廊传来日语的咒骂声,沈知微摸到刺客尸体旁的南部式手枪。
陆砚之却按住她填弹的手,染血的婚契从内袋飘落:“码头东区三号仓,有你要的真相。”
“你早知道沈家血案是谁做的?”
银针猛地深刺半寸,陆砚之痛得弓起腰背,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她旗袍立领上。
窗外探照灯扫过他的脸,沈知微突然发现那惯常的戏谑神情下,藏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。
枪声渐歇时,程焕之举着煤油灯破门而入。
沈知微的银针已抵在他喉间,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绷带——正是那夜在陆宅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