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……怪物……”他喉咙里嗬嗬作响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充满了怨毒与不甘。
我没有回应。
左眼中的琥珀色光芒愈发炽烈,灼烧感沿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深处。
操控这些扭曲造物的代价,是灵魂层面的拉扯与撕裂。
每一具傀儡的反戈一击,都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切割我的意识。
那个阴影里的神秘人情况更糟。
他(或者她)似乎拥有更直接的控制手段,此刻正承受着更剧烈的反噬。
几具形态最为诡异、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的傀儡将他团团围住。
他发出尖锐的、非人的嘶鸣,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,试图抵挡那些探向他核心的金属利爪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的造物……”工坊大厅已成炼狱。
贵妇们的尖叫早已被金属碰撞、傀儡嘶吼和建筑结构断裂的巨响淹没。
她们或被失控的傀儡撕碎,或被掉落的横梁砸中,香水与血腥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就在这时,大厅中央,被傀儡反复冲击、又承受了神秘人能量爆发的地面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猛地向下塌陷!
烟尘弥漫。
塌陷处,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,石阶盘旋向下,通往未知的深渊。
一股比地下工厂更浓郁、更古老、更纯粹的邪恶气息,混合着陈年血污的腥臭,从洞口喷涌而出。
琥珀之眼捕捉到了。
那下面,是远超地下工厂机械核心的能量反应。
一个巨大的、搏动着的源头,如同沉睡的心脏,维系着整座工坊的运转,滋养着所有的邪恶。
祭坛!
顾不上右眼空洞传来的阵阵抽痛,也顾不上左眼过度使用带来的眩晕感。
我朝着那个洞口冲去。
几具还在混战的傀儡挡在面前,我用意念强行撕裂它们的连接,让它们自相残杀,清出一条通路。
石阶湿滑,布满苔藓,往下延伸。
空气越来越粘稠,仿佛浸泡在血液里。
墙壁上刻满了难以理解的扭曲符号,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
终于,石阶到了尽头。
眼前豁然开朗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腔,比上面的工厂还要庞大。
中央,悬浮着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“物体”。
它部分有机,部分机械,表面覆盖着搏动的血管状管道和闪烁着幽光的符文。
它每一次搏动,都发出低沉的嗡鸣,整个空间随之震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