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堆满各科试卷,我替他整理的笔记里总夹着薄荷糖。
有次在医院撞见他父亲,那个鬓角斑白的男人正对着化验单抽烟,眼眶泛着红。
烟灰掉落在他给林深买的草莓蛋糕上。
“唐同学,”他突然叫住我,“深深有没有提过...心脏移植的事?”
我手中的保温杯差点摔落,蛋糕盒上的水珠渗进指缝,凉得刺骨。
当晚,林深发来一张解剖图照片,主动脉位置画着俏皮箭头:“猜猜这颗心值多少积分?”
我颤抖着拨通电话,听见他沙哑的笑声混着监护仪的滴答:“开玩笑的,我在看《心外传奇》纪录片呢。”
可第二天,我在他枕头下摸到一张检查单。
外科会诊记录里赫然写着“心脏供体配型初步匹配”阳光透过窗棂照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