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离开她,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能不能不要来折磨我,我…快死了。][快死了?
为了挽回我的心意,你的计谋都已经这样下作了?]离开前,顾昭森勾唇,看着桌子上的衣物慢条斯理。
他说,[宋情,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,现在这副受委屈的样子又做给谁看?
][ 她年轻漂亮,有着大好的前程,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,一个只会做家务的废物。][实话告诉你,像你这样的,我养一个是养,养一群也是养,我有这个实力,谁又能多说什么?]他拉了拉皱巴巴的领带,笑着看泣不成声的我,[至于你,别再自我感动了。]我愣在原地,回应我的是大门被关上的巨响。
屋里,我摊开双手。
原本应该持画笔的双手粗糙,皲裂。
我不懂,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,一切开始变了呢?
第一次遇见顾昭森,我刚满二十,他是炙手可热的年轻企业家。
他三次将我堵在工作室门口,只为求我两年前临摹的一幅山水画。
当时黑市已将画炒到800w,可他愿意出价1500w。
震惊之余我还是拒绝了。
世间懂画的人少之又少,而我的画只给有缘人。
后来,我时常在公园写生时碰到他,那年秋天,他站在枫树下,眉眼带笑,安静的望着我,就好像是一幅精心勾勒的佳作,让我就这样沦陷了。
嫁给顾昭森那年,我将画作为嫁妆带过去。
那幅画为他盈利2500w。
他高兴的抱着我连转了三圈。
他说,我永远不会明白这一刻他有多幸福。
他想把我藏起来,藏到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。
我被他的鬼话感动。
因为一句“我希望自己生活全然由你打理”而甘愿折断自己的翅膀,为他洗手做羹,成为他默默无闻背后的女人。
蠢到一直沉浸在他爱我的模样。
可现在,褶皱的西装,他不也穿的好好的。
他舍不得让田雨受苦,不舍得捧在手心上的娇娇公主为他劳累。
我呆呆望着他离开的方向,直到眼底的泪将他身影彻底模糊。
心低的苦意阵阵蔓延。
仍是我太过天真,临死前,还妄图偷腥的猫回家。
不顾红肿的手腕,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桌子上所有衣服都掀在地。
随之带来的反作用,让我瘫坐在地上,胸口一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