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数少了。
他常常一整日都陪着我,却总是心不在焉。
有时我抬头,会撞见他盯着我出神的目光,复杂得让我看不懂。
十一月初,他在院中练剑时,我端了茶过去。
“哥哥。”
我递上汗巾,“你最近有心事?”
他接过汗巾,指尖擦过我的手心:“想起些旧事。”
他收起剑,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哥哥骗了你...哥哥怎么会骗我?”
我打断他。
他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。
但那晚我听见他在房中辗转反侧,直到三更才安静下来。
我开始频繁地做梦。
梦里总有个模糊的身影唤我,声音熟悉得让我心头发颤。
醒来后却什么都记不清,只有枕上的泪痕证明我哭过。
丁煜似乎也睡得不安稳,有时半夜我推开窗,能看见他独自坐在院中擦剑。
月光下的侧脸冷峻如刀,与白日里温和的兄长判若两人。
7我在整理丁煜的衣柜时,一个本子从叠好的衣物中滑了出来。
黑色封皮,边缘已经磨得发白。
我本想放回去,却瞥见最新一页上写着赵十两,已了。
我想起了前些天附近镇上暴毙的那个赵家人。
手指不受控制地往前翻。
每一页都记着人名、日期和银两数目,有些旁边还标注着溺毙、心悸之类的字眼。
院门突然响了。
我手忙脚乱地把本子塞回原处,刚转身就撞上了进门的丁煜。
“在做什么?”
他肩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。
“收拾屋子。”
我声音发紧,“哥哥今天回来得早。”
他目光扫过微微凸起的衣柜,又落在我脸上: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“没......没事。”
我赶紧岔开话题,“哥哥,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?”
丁煜解剑的手顿了顿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就是想多知道些。”
我挤出一个笑,,“比如...我喜欢吃什么,玩什么...你爱吃甜食。”
他的语气放松下来,“最喜欢桂花糕。
小时候,你为了摘桂花,从树上摔下来,左胳膊上留了道疤。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左臂,我知道那里光滑如初,什么疤痕都没有。
丁煜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,赶忙问:“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
“我......我去买菜看看......”集市上人来人往,我正低着头,脑子就像浆糊一样,太多东西让我想不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