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忽地传来一声低低的鸟鸣，像暗号。
林婉脸色一变，低声道：“小姐，有人来了，快走！”
萧衍拉住念锦，目光冷得像刀，“走？
本王倒要看看，是谁敢在京师动本王的人。”
杀机京师东城的夜色浓得像泼了墨，巷子深处，一座不起眼的宅院掩在槐树阴影下。
沈念锦跟在萧衍身后，披风裹紧身子，匕首藏在袖中，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徐清远，这个毁她满门的男人，就在这宅子里。
她攥紧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，恨意像火，烧得她眼底发红。
萧衍走在她身前，黑袍融进夜色，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眼。
他回头看了她一眼，低声道：“跟紧我。
徐清远身边有皇帝的死士，一个不慎，你我都得交代在这儿。”
沈念锦咬唇，点了点头，却忍不住问：“王爷为何如此冒险？
徐清远的命，值得你亲自来取？”
萧衍脚步一顿，转身扣住她的手腕，目光深得像无底的渊，“为了你。”
他的声音低哑，带着点她听不懂的沉重，“念锦，徐清远的命，是本王欠你的。”
她心头一震，想追问，却被他拉着翻过院墙，悄无声息地落在宅院后园。
园子里静得诡异，只有风吹过槐树的沙沙声。
萧衍示意她藏在假山后，自己探身查探，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沈念锦屏住呼吸，脑海里闪过林婉的话：“徐清远联络皇帝的死士，图谋更大。”
她摸了摸袖中的龙纹玉佩，那是沈氏旧部的信物，也是她复仇的信念。
她暗暗发誓，今晚定要逼徐清远说出真相。
萧衍忽地回头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下一瞬，院墙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，像鬼魅潜行。
他拉着她退入假山后的暗道，狭窄的空间逼得两人贴得极近。
“别动，”他低声在她耳边说，唇几乎擦着她的耳廓，“有人来了。”
沈念锦咬牙，强压住心跳，透过假山的缝隙望去。
几个黑衣人跃入院子，手持弯刀，动作迅捷如狼。
领头之人摘下面巾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，赫然是徐清远！
他左臂缠着绷带，显然伤未痊愈，眼神却阴鸷如蛇。
“齐王的人果然来了，”徐清远冷笑，声音低沉，“搜，活捉那个女人，男的杀了。”
沈念锦心头一紧，手指攥紧匕首。
萧衍的眼神冷得像冰，单手按住她，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