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关掉屏幕。
她不想让周欣看见她的狼狈——她连泡面都开始省着吃,一天一包,分两次泡。
3凌晨,工厂。
天还没亮,伊瑶挤上拥挤的公交车,赶往城郊的化工厂。
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味,工服磨得她肩膀生疼。
她找到这份搬运工的活,靠的是中介的“特惠”——每小时15元,无保险,无合同。
工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,姓王,第一天就斜眼打量她:“女人干这活?
别拖后腿。”
伊瑶低头搬起一箱废料,塑料边角划破她的手掌,血混着汗滴在水泥地上。
她咬紧牙关,没吭声。
箱子一个比一个重,50斤的废料压得她双腿发抖,汗水糊住眼睛,模糊了视线。
工友们远远看着,窃窃私语:“这女的,撑不了三天。”
中午休息,伊瑶坐在角落,啃着带来的干面包。
工头走过来,扔下一句:“动作快点,慢吞吞的,扣你工钱。”
她点点头,喉咙干得发不出声。
旁边一个女工,约莫40岁,皮肤晒得黝黑,递给她半瓶水:“喝点,省得晕倒。
我叫李温,干这行十年了。”
伊瑶接过水,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李温摆摆手,眼神里带着点怜惜:“女人干这活,不容易。
忍着点,日子总会好。”
李温的话像根细针,扎进伊瑶的心。
她想起母亲,单亲养大她,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:“瑶瑶,女人要为自己活。”
可现在,她连活下去都像在乞讨。
<4傍晚,工厂门口下工时,伊瑶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出厂门,夕阳拉长她的影子,像个佝偻的老人。
口袋里是当天的工钱,120元,皱巴巴的纸币沾着汗渍。
她攥紧钱,低头盘算:50元交电费,20元买米,剩下存着,慢慢攒。
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,车窗摇下,任丹丹的脸探了出来。
她一身香奈儿套装,手腕上的钻表闪着光:“哟,伊瑶,这活儿干得怎么样?
搬废料挺适合你的嘛。”
伊瑶僵住,拳头不自觉攥紧。
任丹丹推开车门,走下来,身后跟着两个西装男,手里拎着公文包,像是她的助理。
她绕着伊瑶转了一圈,嗤笑:“啧啧,看看这身工服,灰头土脸的,跟韩耀的太太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“你来干什么?”
伊瑶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