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闺阁。”
陆明远笑着将披风披在她肩上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鬓角,“说要将此书颁入宫中女学。”
苏晚棠合上书卷,眼中泛起温柔:“不过是将这些年所思所感写下来,倒劳陛下记挂。”
正说着,窗外传来少年清朗的笑声。
十六岁的陆珩手持长剑,与阿蘅在庭院中对练。
阿蘅褪去了儿时的稚气,一袭红衣英姿飒爽,剑穗翻飞间,竟逼得兄长连退三步。
“父亲母亲快看!
我又赢了!”
阿蘅收剑而立,发间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,眉眼间满是苏晚棠当年的倔强与灵动。
陆明远望着儿女,眼底尽是骄傲:“珩儿明日要随太傅入阁学习,阿蘅被长公主看中,邀她入宫教授骑射。”
苏晚棠轻叹一声,既欣慰又不舍:“一转眼,孩子们都长成了独当一面的模样。”
用过晚膳,一家人围坐在暖阁中。
阿蘅缠着父亲讲边疆战事,陆珩则与母亲探讨朝堂策论。
苏晚棠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,恍惚间仿佛回到年少时——那时的她蜷缩在马棚,以为人生再无光亮。
而如今,她有疼惜自己的夫君,出色的儿女,还有满京城文人墨客的敬重。
夜深人静,苏晚棠与陆明远并肩站在庭院中。
月光洒在残存的银杏枝桠上,映得满地碎金。
“后悔过吗?”
陆明远忽然开口,“若不是嫁入国公府,你大可以更肆意地施展抱负。”
苏晚棠摇摇头,将手放进他掌心:“你便是我最圆满的抱负。”
风掠过满院银杏,卷走最后几片落叶。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苏晚棠靠在陆明远肩头,望着漫天星辰。
那些重生前的血泪与仇恨,早已在这十年烟火岁月里,酿成了回甘的酒。
闺中策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又是数十载春秋。
镇国公府的庭院里,垂花门爬满了紫藤,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晃。
已是白发苍苍的苏晚棠,坐在藤椅上,膝头放着一本翻旧了的《闺中策》,身旁是绕膝承欢的孙辈们。
陆明远拄着紫檀木拐杖,缓步走来,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。
两人相视而笑,目光里尽是岁月沉淀的温柔。
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,如今眼角布满皱纹,却依然用最深情的眼神望着相伴一生的人;曾经受尽欺凌的庶女,历经风雨后,眼底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