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都去哪里了?”
我愣了片刻,随即找了个借口,“爹爹去世,我回老家居丧,为他立碑守孝。”
婶子满是同情,多看了我几眼,像是忽然忆起什么,一拍大腿道。
“我就说嘛,咋会有这么巧的事儿!”
瞧我满脸疑惑,她忙不迭解释。
“京里有位贵人去世了,好像也叫朝歌。
你又刚好这时候回来,我还寻思......”我淡然地笑了笑。
“能和贵人同名?
还是我爹会起名字。”
婶子这才畅快地笑道,“是啊,当年你出生,我们都喊你小妮,你爹死活都不肯。”
......又过了五年,京中政局风云变幻。
听说皇上去世,继位的新皇是他的弟弟。
我本以为,顾容与那般逼人,是为了皇位。
可谁能想到,新皇登基之后,他竟主动卸职,只愿做个闲散王爷。
京中的过往对我来说像梦一般。
我离去又归来,渔村什么都没变。
隔壁婶子家的儿子被毒蛇咬伤,郎中缺的一味药,偏偏要去山间采。
婶子心急如焚,哭着向我哀求道,“朝歌,这村子里就数你对后山最熟悉了,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!”
婶子人善,平日里见我孤身一人,对我帮衬不少,于情于理,我都无法拒绝。
我点了点头,花了好少功夫,才找到那药。
下山回家时,我却忽然愣住了。
这条路,是我初遇顾容与的路。
而山路间的尽头,伫立着一道熟悉的人影。
“朝歌......”那人悲切地朝我看来,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这五年,我日日都在想你。”
“为了你,我宁肯不要荣华富贵,跟我回去,好不好?”
我苦笑道,“回哪?
京城?
可那不是我的家。”
我无奈地继续道,“顾容与,那里也不是你的家,你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,难道都快要忘了自己原本来自何处吗?”
“我没有忘!”
顾容与激动道,“可我回不去,我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用,我只能认命。”
“可朝歌,我不能没有你,在这世上,我也只有你了。”
我缓缓摇了摇头,“不可能了,顾容与。”
“我已经受够了做别人的影子,我绝不想一辈子都只是个替身。”
见他还要执意纠缠,我心急下将匕首抵在心口。
“不要逼我。”
顾容与不死心地问道,“难道,你从来都没喜欢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