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,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。
我放轻了声音,“谢安怀,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奥赛班吗?”
“每次下课回家,好像……就是现在这样。”
他的步伐几不可察地顿了顿。
我鼓起勇气,继续说下去,声音里带了点狡黠,“告诉你个秘密,那时候,每天下课我都会偷偷跟在你后面走。”
“你肯定不知道吧?”
话音刚落,他猛地停住了脚步。
我也跟着停下来,有些不解地看向他。
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他周身的气息仿佛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沉默地站在原地,眼帘低垂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就是不看我。
“柳弦。”
过了几秒,他终于抬起眼眸。
他的眼睛很黑,此刻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,挣扎,痛苦,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克制。
眼眶似乎也有些泛红。
“不要再可怜我了。”
他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,“可以吗?”
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,身形瘦削却不显单薄。
一米八几的个子,站得笔直。
面容轮廓分明,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,更显英挺。
他是那个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宝座的天之骄子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和“可怜”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。
如果……如果我看不到那些弹幕的话。
我的宝啊!
你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勇气吗!
你快反驳啊!
再不反驳他真的要碎掉了!
呜呜呜小狗的眼神,谁懂!
我先磕为敬!
我顿了一秒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为什么你会觉得,我是在可怜你?”
“为什么……就不能是喜欢呢?”
听到“喜欢”两个字,谢安怀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。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近乎苦涩的笑,“现在又要开始骗我了吗?”
一阵无力感袭来。
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?
我忽然想起了那支钢笔,想起了里面藏着的那张泛黄的小纸条。
我往前走近一步,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微凉气息,“谢安怀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我在骗你,可是我——”停顿了一下,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确实喜欢了你很久。”
或许是我们的距离太近了。
谢安怀像是受惊般,下意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