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年长者。
男方有些卑微:“妈,我和厌离的婚礼就在明天,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?”
年长者面露不虞:“再说吧。
你和厌离的亲事我本就不同意,是你们执意要如此。”
女方也无声叹气,显然对自己母亲的态度无能为力。
看着看着,傅诗予沉寂的眸子动了动。
她或许知道了。
无关他们的感情,顾淮川的遗憾,是上辈子一跃而下的母亲、是郁郁寡欢的她吧。
他生性善良,对傅家有愧,才会选择重来一世。
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傅诗予呼吸加重转过身。
无需询问顾淮川的记忆是否回归,单单看他犹豫的眼,傅诗予就知道答案了。
“出去走走?”
傅诗予沙哑道,垂眸去看他的手指,很想像往常一样牵着,却没有一点资格。
顾淮川点了头。
起初是不知道说些什么,路过一间糖铺子,傅诗予用手腕上价值千金的机械表换了一块麦芽糖,打开了话题。
“母亲现在过得很好,她不知道我来找你了,我告诉她我要出国一阵子。”
这显然是个很不错的借口,顾淮川心头的重担也卸下,狠狠松了口气。
幸好,幸好傅母不知道傅诗予是为了他自尽的,否则,他一生愧对傅母的养育之恩。
但是……顾淮川看向傅诗予:“你也别在这耽搁了,回去照顾好好她。
妈的年龄不小了,别让她担心。”
若是放在先前,傅诗予肯定又争又抢说不,说她会一直留在这里和顾淮川一生一世永不分离。
但是现在,她只能无力吐出一句:“好,再等一会。”
停顿片刻,她继续说:“……母亲坠楼后,我并没有把责任都归咎到你身上。
我只是恨自己是个懦夫,没有在母亲发现前主动坦诚。
所以后来,我通过远离你来惩罚自己,而不是要你难堪。”
“所有的祸端都是我的错,你不用自责。”
两人停在了一处宫殿旁,傅诗予不知是哪里,眼里只有顾淮川的侧脸。
男人俊朗的面容写满对往日的伤感,以及几分释怀。
她如刀割般润了润喉:“母亲对你的骤然离世很伤心,她现在只有我,也希望我走出你离开的阴影。
明天,我会回到母亲身边,送她终老。
为了让她满意,我也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,结婚生子。”
她清晰听到顾淮川的呼吸都轻